但与此同时,饕餮和烛龙等人,同时脸色一变!
“这九彩神光……有问题……”
饕餮抬起那山岳一般巍峨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烛龙和神梧,以及那无数的天启之人,也是一样。
望着那九彩神光化作的护罩,只感觉一阵……恐惧。
——虽然他们甚至不知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但就是那般,自内心地感到恐惧和厌恶,就好似哪怕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并不认识火焰和刀剑,可那种战栗和恐惧早已烙印在了血脉和灵魂深处。
先前因为那“孽障”在天上战斗,距离相隔甚远,所以大伙儿只感觉到这九彩神光充满了“怪异”。
可当它化作护罩将整个神梧古树完全笼罩,两者之间的距离靠近一些后,他们方才感受到那股本能的恐惧和厌恶。
就像美丽的,危险的,同时更是致命的毒药一样。
那一刻,众人方才深刻地理解到,那“孽障”口中的剧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九彩神光不仅对于太初来说,乃是恐怖的猛毒,对于任何生灵而言……也是剧毒!
嗯……或许并不准确。
比如……
余琛看着他们的反应,眉头轻挑。
他仍然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儿所谓的“恐惧”和“战栗”,在他的眼里,这九彩神光就好似清凉的河水一般无害。
异常之处,逐渐凸显。
——毕竟当初圣弓主宰死了以后,几乎所有人都忘却了他的存在,但余琛偏偏记得。
此时此刻,也是如此,那被所有人避之不及,认为乃是可怕剧毒的九彩神光,对于余琛而言同样没有任何可怕之处。
而这边,不管地上众人是何想法,天穹之上,双方的战斗依旧热烈。
如今远在冥冥的太初似乎已经明白,想要杀死余琛,恐怕必须先将眼前的“孽障”除掉,所以不再试图取巧。
而那“孽障”,也是铁了心要保余琛,加之他口中那些虽然不够具体但一听就是血海深仇的仇恨,出手起来更是不顾一切,颇有一股哪怕是死也要撕下太初一块肉的狠戾和决绝!
嗡嗡嗡嗡——
恐怖的嗡鸣声一次又一次响起,每一次都是在太初人皮之上迸出无穷无尽的恐怖水晶之光,洞穿下来!
而那“孽障”丝毫不惧,浑身笼罩那九彩神光,拳脚之间,一道道九彩的洪流绽放,将太初人皮的攻势一一接下!
不仅如此,那九彩神光似乎对于太初人皮拥有恐怖的克制之力,每每触碰,那庞大的水晶护罩便被瞬间溶解出一个恐怖的窟窿来!
“怎么了太初”
就好似得偿所愿那般,那“孽障”在天穹之上乱舞,手中结出一道道复杂玄奥的法印,每一次法印的结出便有无穷无尽的九彩神光冲天而起,好似倒倾的磅礴大雨一般涌向那水晶一般的人皮!
好似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太初人皮之上的窟窿和损害,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就好似一件华丽的衣袍,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继续啊!太初!”
“无数万万年前!你是如何当着吾辈的面将吾辈所珍视的一切毁灭!”
“你的威风呢”
“你的权柄呢”
“你的力量的”
“太初!回答吾!”
愤怒而癫狂的声音落下以后,一个无比玄奥的法印外那“孽障”手中结成,下一刻,无穷无尽的九彩神光汇聚起来,化作一柄无穷庞大的九彩水晶巨剑,被那“孽障”握在手中!
而另一边,太初仍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在那太初人皮四分五裂以后,那些残存的残骸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而来,汇聚到一起,化作一张虚幻的巨大面孔!
那面孔依旧好似水晶那般,只不过无比庞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穹!
同余琛所在那冥冥之地所看见的太初婴儿状态不同,这张面孔更像是成人的脸,面部线条冷硬肃穆,好似刀削斧刻一般。
——就好像是婴儿状态的太初长大以后的模样,完全圆满的姿态!
而当它出现的那一瞬间,整个天地好似被一股无穷恐怖的压迫力所充斥!
无论是饕餮,烛龙,神梧还是那无数的天启之人,同时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倘若说先前那“孽障”掌控的九彩神光对于大伙儿来说是“毒药”,让人忍不住厌恶和畏惧。
那么这张面孔,哪怕他们从未见过,但它出现的那一刻,便让人感到本能的恐惧!
就好似是那位格的碾压,本源层次上的高位对低位的克制一样!
“这就是……那所谓的……太初”饕餮喃喃自语。
“古仙一脉背后的存在……就是祂吗……”神梧也是自言自语。
“太过可怕了……只是一张面孔的投影……就让吾感到如此恐惧,难以自持!吾等以后要面对的敌人……是这种家伙吗……”烛龙更是头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