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黎唯哲却并未轻易放过他。
“呵呵,现在要我放过你了?哼,那就回去牢牢按照我说的做!这些东西,至少要一个月换一次,听到没!?”
“唔……提、提得了……”(听到了)
“保养品也必须要按时按量用!”
“唔……好……”
“还有务必记得我刚才嘱咐你的,这些东西绝对,不准,跟别人共用!哪怕再好的朋友也不行!”
“明、明白……”
“……哼。”
几番拷问压迫下来,黎唯哲最後以一声轻哼,将此话题陡然结束在了这里。
然而就在庄景玉以为自己的厄运即将过去的时候,下一秒在他耳边轰然炸响的话,便赤裸裸地嘲笑了他的天真,与愚蠢。
“哦对了还有,那内裤呢?你内裤多少天换一次?”
“……”
面对四周来来往往的围观人群和扫来扫去的偷笑目光,庄景玉现在只想像电影里常常演的那样,英勇地一头撞上黎唯哲的脑袋,与他同归於尽。
“喂,快说啊。”
想要同归於尽的对象还在苦苦相逼,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
“干嘛又哑巴了?哦……让我猜猜,你这是不好意思还是……”说到这里黎唯哲的眼神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庄景玉的下体瞟去,连带著表情,也在瞬间变成了色迷迷,“还是说,你已经节约得,压根儿就不穿内裤了?”
“……”
庄景玉非常认真地琢磨著能用眼神杀死人的可能性。
“还是不肯说话?嗯……难道我刚刚猜得都不对?……啊!你别告诉我,就连这东西你也是和牙刷毛巾一样,要穿上几个月,才肯换一次!?”
“……两天!两天!!”
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一根儿弦终於彻底断裂了。哢得一声,简直震得他的脑仁儿都疼。庄景玉终於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沈默下去了。否则他还真不敢想象,眼前这只道德无下限的恶魔,究竟还能说出什麽样的惊天之语来。
现在还好,暂时只是没有了“清洁”;可是恐怕再被黎唯哲说上那麽几句,他就会变成没有了“清白”!
“我、我两天换……唔……洗、洗一次澡……!!!”
到底还是开不了口说“内裤”这两个字,於是庄景玉换了一种相较温和的委婉方式。
“哦是吗,好吧我承认,这勉强,也算是不错了吧,”黎唯哲皮笑肉不笑地耸了耸肩,满眼都闪烁著算计的光圈,“可是你该知道内裤这种东西,其实也是有它自身的淘汰周期的吧。而你呢?你什麽时候会集中清理一次然後再去更换新的呢?啊……难道也是和毛巾一样,等到开线破洞了再说吗?嗯?”
“我……”
庄景玉说不下去,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