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抬頭,陳恪州站在他的前面,頭髮被吹得有些晃動。
陳恪州擋住了風。
宋嘉豫眼眸低垂,眼睫微微顫動。
兩個人的身影慢慢地靠近,消失在了陰影里。
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宋嘉豫能夠感覺到溫度的回升。
宋嘉豫看了一眼時間,還剩下五分鐘。
「陳恪州。」宋嘉豫說,「我可能要先離開,去陪梁爺爺。」
宴會的開場,梁爺爺想讓他跟著。
陳恪州聽見宋嘉豫親密地喊著今天壽星公的主人為梁爺爺,眸光微沉,他說:「好。」
宋嘉豫對著陳恪州點點頭,然後繞著路打算去後方。
他殊不知,宴會廳已經提前到達的客人,目光隱晦地打量著宋嘉豫。
哪怕宋嘉豫和陳恪州之間並沒有說幾句話,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跟著陳恪州進來的這個男人,和陳恪州之間,有幾分熟悉。
陳恪州自從上位以來,手腕老練,將隱隱有些下滑的陳氏重帶上一個階梯。
見過陳恪州的人都知道,生意場上的陳恪州進退有度,是個笑面狐狸。
說起來,這一代能和陳恪州比肩的,還真沒幾個。
宴會廳角落之中,傅安識手中拿著一杯紅酒,玩味地看著這一切。
片刻後,他仰頭喝了一口紅酒。
傅安識當然知道陳恪州這個人,家裡長輩也經常拿他跟這個人比。
只不過,他剛剛也親眼見證了宋嘉豫和陳恪州一起走進來的。
「幸好樂殊還沒下來。」他喃喃,「不然樂殊就會知道,梁岑殷不一定會有機會。」
說實話,他對於樂殊非要幫梁岑殷這件事,本身並不看好。
尤其是梁岑殷曾經追過樂殊。
只不過當著樂殊的面,更多直白的話,他不好對梁岑殷說。
「梁岑殷就是活該。」傅安識拿著自己的紅酒杯,緩緩朝著陳恪州走過去。
此刻的梁爺爺臉上泛著紅光,瞧著宋嘉豫回來了,說:「你這小子去洗手間這麼久?」
宋嘉豫心虛地摸摸鼻子。
梁岑殷自從宋嘉豫回來,目光就一直盯著他瞧。
不過他不敢看得太過刻意。
他和宋嘉豫如今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梁岑殷不想再引起更多的反感。
「我跟你說的你剛剛聽清楚了嗎?」梁奶奶一旁拉著梁父。
梁父含糊地點頭。
剛剛梁奶奶叮囑梁父多看看俊俏的單身小伙子。
隱隱有些明白梁奶奶用意的梁父目光就像是不經意間掃過自己的兒子。
梁爺爺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始,梁父先出場說了幾句開場白。
片刻後,梁爺爺梁奶奶在中間,宋嘉豫和梁岑殷兩個人陪在一旁,跟著出現在宴會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