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8o年代末和9o年代初,很多人还在忙活着土地时,几个过于灵份的人捣腾起紧紧俏物品来。
几个人搭上去广州的列车。
那时候的列车是绿皮的,快一些的也要5o多个小时。
刚开始捣腾的时候,没有钱,七下八下凑的。
卧铺贵,也不好买,紧的时候,加个四、五百也可能。
就坐硬座,一趟下来,脚脖子粗了一大圈。
路上寂寞,就打扑克。
火车上卖烟、酒、香肠、烧鸡、瓜籽、毛嗑的不少,贵。
多是自己带。
站台上有固定的商亭,不够了就在站台上买。
还有流动的小贩,和车站的有关系,跑到站台,挨个扒着火车的窗户,推销、叫卖。
当时长途标配食品主要是毛嗑、香肠、咸鸭蛋、黄瓜、面包,方便面、白酒。
条件好的,会带上苹果、少量的桔子。
水果不会带多,过了长江,水果自然不缺。
三天的行程,车上难熬,酒少不了,鸡就受了牵连。
沿途上,一只烧鸡、一只扒鸡,下肚了,睡上几觉,广州就到了。
回来时,每个人三四个大包。
牛仔裤、蝙蝠衫、电子表、电动刮胡刀、化妆品、小刀、压缩饼干、纱巾、钥匙链、扑克牌、麻将牌。。。
只要能挣钱,就往回捣腾。
后来有了点钱,再出行就改成了硬卧,吃的还是那些,不过身边多了女人。
南台县不大,9o年代突然从申城市流行起军大衣、女人靴,走在街上,有这身的女人,多是去南边捣腾过的。
女人多不是家里的,哥啊、妹的,叫得热火朝天。
至于是否到了南边住在过一起,回来之后,是不是也住在了一起,大家忙着羡慕,别人去思想这些。
后来,申城市的批市场火了,一个个摊主办起了公司,南边常年派人住那。
货多价低,缺啥进啥。有长期客户的,直接把货要过来了,钱过后再算。
县里人穷,一年去一两次省城,几包袋子就把全年的装回来。
在外人看来,去省城,脸上不光辉着,几个灵分人的东西渐渐的就卖不出去。
看着库里堆满的物品,灵分人又来了灵光。
这天天不亮,郊区的库房院里开出了三台特殊的车,司机正规的制服,一脸的严肃。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黑红脸堂,没说话先笑,露出白黄相间的牙,一点不招人烦。
这个叫张亮,画胡就是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一次喝酒,大家羡慕这小半年,把库里的货全弄出去了,不仅没赔钱,还很挣了一笔。
这次张亮又领着,弄了几车特殊单位的大衣、皮鞋、皮带、棉帽子、被褥。
让大家眼馋的是一个车上装着狐狸围脖、长短狐狸皮夹克、鎏金项链、玉石镯子。
“看见没,就这几车货,出去不出一个十天半拉月,我就全给它折腾出去。”
“不信,告诉你,哥们到哪。那当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见到我,我这一画圈,他就迷糊。”
打这起,人们相信了。说画圈不好听,加车上还有狐狸皮毛,大家觉得叫"画弧“更确切。
大邱镇在南台县北一百多公里,是张亮每次画弧必去的地方。
山多,偏僻,货物短缺,人好糊弄,还有关键的是,有这亮相好的在这。
车子浩浩荡荡的开到了镇政府院子里。
镇长还有镇上的部长,顶着车队迎了过来。
“呵呵,老张啊,有阵子没过来了,这次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全是短缺的东西。”
“现在他们那经费不足,有些服装啥的,放那也是放着,地方百姓喜欢掏弄不到,有人趁机卖高价,便宜的都是冒牌的。满足一下百姓的需要,”
“咱们有关系,他们又不方便出来卖,这不就拉来了。”说着指了指车,又把目光向车上瞟了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