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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西游之人 > 第84章 灭法国杀僧悟空巧施计(第2页)

第84章 灭法国杀僧悟空巧施计(第2页)

那王小二真个把这些衣物等物品,只管都搬进他的屋里去了。行者性子急,展开翅,就飞入里面,钉在一个头巾架子上。又看见王小二去门口摘了灯笼,放下吊搭,关了门窗,这才进了房,脱衣睡下。那王小二有个妻子,带着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哇哇聒噪(吵闹),急忙间就是不睡。王小二妻子又拿了一件破衣,在那里补补纳纳,也不见去睡。

行者暗想道:“若是等这婆子睡了再下手,岂不是会耽误了师父?”

又恐怕更深,城门关闭了,他就忍不住,飞了下去,朝灯火上一扑。真是“舍身投火焰,焦额探残生”。那盏灯就熄灭了。他又摇身一变,变做一个老鼠,叽叽哇哇的叫了两声,跳下来,拿着衣服、头巾,往外就走。

王小二妻子慌慌张张的叫道:“老头子!不好了!夜耗子成精了!”

行者闻言,又耍弄手段,拦着门,厉声高叫道:“王小二,不要听你婆子胡说。我不是夜耗子成精。明人不做暗事。吾乃是齐天大圣临凡,保着唐僧往西天取经。你这里国王无道,特来借这些衣冠,装扮我师父。暂用一时,等过了这城去,就会送还回来。”

那王小二听到这些话,一骨碌起来,黑天摸地的,又是着急忙慌的人,捞着裤子当衫子,在那里左穿也穿不上,右套也套不上。

那大圣使了个摄法,早已经驾云出去了。又一翻身,径直回到道路下面那低洼的地方旁边。

三藏见星光月皎,探身凝望,看见是行者,来到了近前,立即开口叫道:“徒弟,可过得了这灭法国吗?”

行者走上前放下那些衣物,说道:“师父,要过这灭法国,和尚就做不成。”

八戒说道:“哥,你勒掯(1ēikèn,刁难)哪个哩?不做和尚也容易,只消半年不剃头,就长出毛来了。”

行者说道:“哪里等得了半年!眼下就都要做俗人哩!”

那呆子慌了,说道:“只要你说话,通常不体察道理。我们如今都是和尚,眼下要做俗人,却怎么戴得了头巾?就是把边儿勒住了,也没有收顶绳的地方呀。”

三藏喝道:“不要打花(闲谈,说笑),先干正事!到底怎么样?”

行者说道:“师父,他这城池,我已经看了。虽然是那国王无道杀僧,却也倒是一个真天子,城头上有祥光喜气。城中的街道,我也认得。这里的乡谈(方言),我也省得,会说。刚才在饭店内借了这几件衣服、头巾,我们暂且扮作俗人,进城去借了宿,到四更天就起来,叫店家安排了斋饭吃;挨到五更天的时候,换城门离开,奔上大路西行。就算有人撞见我们拉扯住,也好争辩:只说我们是上邦钦差的,灭法国国王不敢阻滞,放我们过来的。”

沙僧说道:“师兄处治的最妥当。暂且依着他行事。”

长老无奈,真个就脱了褊衫,去了僧帽,穿上了俗人的衣服,戴上了头巾。沙僧也换了。八戒的头大,戴不了头巾,被行者取了一些针线,把头巾扯开,两顶缝做一顶,给他搭在头上;挑拣出一件宽大的衣服,给他穿了。

行者随后自己也换上一套,说道:“列位,这一去,把‘师父徒弟’四个字儿暂且收起来。”

八戒问道:“除去了这四个字,那怎么称呼?”

行者说道:“都要做弟兄称呼:师父叫做唐大官儿,你叫做朱三官儿,沙僧叫做沙四官儿,我叫做孙二官儿。只是到了店中,你们千万不要言语,只让我一个人开口答话。等他问我们做什么买卖,只说是贩马的客人。把这白马做个样子,说我们是十弟兄,我们四个先过来租赁店房卖马。那店家必然款待我们,我们享用了,临行的时候,等我拾一块瓦碴儿(碎瓦片),变成一块银子谢他,却就走路。”

长老无奈,只得曲从(委曲顺从)。

四人忙忙的牵马挑担,跑到那城池边。此地方是一个太平地界,入更时分,尚未关上城门。他们径直进去,走到王小二店门口,只听到里边的人还在叫着哩。

有的说:“我不见了头巾!”

有的说:“我不见了衣服!”

行者只假装不知道,引着三藏他们,往斜对门的一家店去安歇。

那家子还没有收灯笼,行者随即走近门口,叫道:“店家,可有闲房儿,我们来安歇?”

那里边有个妇人答应道:“有,有,有。请官人们上楼。”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汉子过来牵马。行者把马儿递与他,让他牵了进去。行者引着师父,从灯影儿后面,径直走上楼门。那楼上有方便使用的桌椅,推开窗格,映着月光他们齐齐地坐下。只看见有人点上灯端了过来。

行者拦住楼门,一口吹熄灭灯火,说道:“这般明亮的月色不用灯火。”

那人才下去,又有一个丫鬟端来四碗清茶。行者接住了,从楼下又走上一个妇人来,有五十七八岁的模样,一直走上楼,站在他们旁边。

老妇人问道:“列位客官,哪里来的?有什么宝货?”

行者说道:“我们从是北方来的,有几匹粗马要贩卖。”

那老妇人说道:“贩马的客人尚且还小。”

行者说道:“这一位是唐大官,这一位是朱三官,这一位是沙四官,我学生是孙二官。”

老妇人笑道:“异姓。”

行者说道:“正是异姓同居。我们一共有十个弟兄,我们四个先过来租赁店房打伙;还有六个在城外借宿,领着一群马,因为天晚不好进城。等我们租赁了房子,明早都进来。只等卖了马后才回去。”

那老妇人问道:“一群有多少马?”

行者说道:“大小有百十匹儿,都像我这个马的身子,却只是毛色不一。”

老妇人笑道:“孙二官人诚然是一个客纲客纪(出门人应遵守的规矩)的人。幸好是来到了舍下,第二个人家也不敢留你。我这舍下院落宽阔,槽札齐全完备,又有草料,任凭你们几百匹马都养得下。却是有一件:我舍下在这里开店多年,也有一个贱名。先夫姓赵,不幸去世多年了。我这里唤做赵寡妇店。我店里有三样儿来招待客人。如今先小人,后君子,先把房钱讲定后,好算账。”

行者说道:“说得是。你府上是哪三样来招待客人?常言道:‘货有高低三等价,客无远近一般看。’你怎么说是有三样招待客人?你可以试着说说给我听。”

赵寡妇说道:“我这里是上、中、下三样。上样者:五果五菜的筵席。狮仙斗糖的桌面,两个人一张桌,请小娘儿来陪唱陪歇。每位客人该五钱银子,连房钱也包含在内。”

行者笑着说道:“相应啊!我们那里五钱银子还不够请小娘儿哩。”

赵寡妇又说道:“中样者:合盘桌儿,只是有水果、热酒,筛来任凭你们自家猜枚行令,不用小娘儿,每位只该二钱银子。”

行者说道:“越地相应了!下样儿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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