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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第1页)

万贵妃的病情加重,朱见深催促上林苑监丞李孜省加紧炼制仙丹给万贵妃服用,李孜省的仙丹不断地送进承乾宫,然而万贵妃的病依然没有起色。

梁芳趁机建议:“陛下可去郊外祭祀天地,为皇贵妃娘娘祈福,或许娘娘的病情会好转。”

次日,朱见深立刻去郊外祭祀,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朗气清,然而到了中午,郊外忽然出现浓雾,随行的官员、太监、锦衣卫都啧啧称奇。待到祭祀完毕,众人准备打道回府时,有锦衣卫过来报告。

朱见深心口陡然阵痛,他问梁芳:“来者何事?”

梁芳露出悲伤的神情,大哭道:“陛下,皇贵妃娘娘薨了,还请陛下节哀啊。”梁芳哭得十分伤心,好似他死了老娘一般。

朱见深怔住了,木然的说:“怎么就去了呢,昨天我见她还好好的,侍长一定是睡着了,等会就醒了。”他语无伦次,表情木讷,抗拒着万贵妃去世的消息。

朱见深快马加鞭,等他赶回承乾宫时,万贵妃的尸身已经凉了,摸着冰凉、僵硬的尸身,他此刻才相信,那个从小陪伴他的万侍长已经不在了,他的主心骨断了,以后在他恐惧的时候,再也没人能够安抚他了。

朱见深凄然的说:“万妃长去,吾亦安能久矣。”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老了下去,仿佛昨天还是中年人,一夜之间,就进入了暮年。

作者有话要说:十万字,撒花~~~

超时了,睡觉去也

☆、新帝登基

自万贵妃死后,朱见深悲痛难抑,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成化二十三年七月,朱见深预感自己时日无多,开始处理身后之事,他一口气分封五个年长的儿子为王,分别是兴王、惠王、端王、恭王、靖王,将政事也全部交给了太子,不再接见群臣。

晚上的时候,朱佑樘回到慈庆宫,只见张音正在看书,宫女立在身边服侍,他揉了揉眉头,有些愧疚的说:“你入宫不久,对宫中环境也不熟悉,我本该多陪陪你,只是现在父皇病重,我身为长子,理应日夜服侍父皇,最近政事也繁忙,等闲了,我带你去西山游玩。”

宫里的日子确实无聊,紫禁城看多了也就那样子,张音其实更喜欢江南精巧细致的林园,不过既然太子这么体贴,她也不能扫兴,回道:“国事为重,不知父皇病情如何了?”她作为儿媳,并不好直接去照顾朱见深。

朱佑樘叹气,“父皇沉迷丹药这么多年,身体其实早就垮了,万妃过世更加的刺激了他,太医说他好不了了!”

张音默然。

朱佑樘又说:“母妃的死与万妃脱不了关系,父皇维护万妃,视我母子为草芥,要不是皇太后,我可能也早就不在了,我本应恨父皇,但现在看见他油尽灯枯的样子,仍然很难过。”朱佑樘从小接受最正统的儒家思想长大,纯良孝顺,他只在张音的事情上耍过心机,一向以纯真的心对待别人,可以称为一个真正的好人了。

张音安慰道:“血浓于水,父子之情斩断不了,太子你还是顺应本心,免得日后后悔,毕竟陛下时日不多了。”

朱佑樘强颜欢笑道:“我知道了,咱们不说这个事情了,你在宫里没有熟悉的人说说话,也不好,不如让你贴身丫头进宫来伺候你,也可以常常宣你母亲和妹妹进宫来。”

张音婉拒道:“画眉、小桃两个丫头陪了我这么多年,都二十多岁了,也不好再耽搁她们了,我也让母亲寻了好嫁人,把她们都嫁出去了。至于我母亲和妹妹,等过一段时间再进宫吧,万妃过世不久,陛下又久病不愈,现在都不是时候。”

朱佑樘拉住张音的手,说:“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朱佑樘又陪张音吃了晚饭,然后去了文华殿,直至半夜才回来,张音早已经熟睡,他洗漱之后,和衣而睡,以免吵醒她。

九月,朱见深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只能喂一点点水和流食,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皇帝的葬礼了,张音陪着朱佑樘在文华殿读书,朱佑樘拿着礼部交上来的呈函深深叹气,眉头紧皱,张音戏谑道:“太子,你每日都要叹气皱眉,这样老的很快的。”

“你看看这个。”朱佑樘把函件递给张音。

展开来看,原来是礼部已经拟好了朱见深的庙号,庙号起源于商朝,,最初非常严格,按照“祖有功而宗有德”的标准,开对君主的一生作为给予盖棺定论的评价。礼部给朱见深拟了好几个字,有“孝、恭、文、昭”,居然全是上谥。朱见深的品行实在是配不上这几个字,这礼部工作做得不到位啊,张音忍不住笑出来,朱佑樘问她笑什么。

她直言道:“我在家中的时候,听人说过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的故事,说他们几人每日混日子,整天坐在衙门里喝茶聊天,啥事也不干。”

朱佑樘轻轻敲张音的额头,笑骂:“促狭鬼,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罢了。”

他又忧心的说:“朝政颓靡,贪墨成风,太~祖、成祖开创的基业,后世子弟竟不能守成,唉!”

张音劝道:“陛下已将政事全部交给了太子,太子定要勤政爱民,肃清朝中的乌烟瘴气。那些炼丹道士、术士之流都给撵出大内!”

朱佑樘道:“陛下还在,现在不是时候,你觉得择哪个字为庙号才好,恭字如何?”

张音看了太子一眼,假意赞道:“咱们太子殿下果然是至孝之人!”

“说实话吧!”

“好吧,你让我说的,可不能怪罪于我”张音郑重的说:“这四个字都不合适,《周书》有云,慈惠爱亲曰孝;尊贤贵义曰恭;慈惠爱民曰文;昭德有劳曰昭。陛下都不合适!如今朝政腐败、太监专权、民不聊生的,恕我直言,当今陛下根本不配用这几个字!”

朱佑樘并不怪罪她,反而兴趣勃勃的问:“那你觉得用哪个比较好?”

“蚤孤铺位曰幽,壅遏不通曰幽,动祭乱常曰幽。陛下心思蔽塞而昏乱,幽字最合适不过了。”

“不可,不可”朱佑樘阻止,“我毕竟是人子,孝道还是要有的。”

张音不满:“那你还问我,你在这几个字里随便选个算了。”

朱佑樘沉思片刻,然后说:“博闻多能曰宪,就宪字吧!”

张音取笑他:“宫中奇怪的术士那么多,陛下也算是博文多能了,太子,这个字好极呢!”

两人商定了宪字作为朱见深的庙号。

这时,有太监哭着求见,大声嚎哭:“太子殿下,陛下驾崩了!”

朱佑樘脸色大变,欲往乾清宫去,张音连忙拉住他,“孝服已经备好了,太子,我们换了衣服在过去。”

她取下佩环首饰,与朱佑樘换上白色孝服,然后一道前往乾清宫,宫中各种已经挂起白色的灯笼,到处哭声一片。

皇帝的葬礼程序繁琐,好在礼部已经早早开始准备,倒也办的仅仅有条,葬礼办完就是新帝的登基典礼,朱佑樘顺利升级,成为大明朝第九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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