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歌怀疑人生。
还曾一度觉得是自己太过好妒。
才会连一个男人都容不下。
结果……
在某天夜里,他无意间路过裴清许的房间。
明明是午时,裴清许房间里却还亮着。
他觉得好奇。
于是屏住呼吸,悄悄趴在窗缝边看了一眼。
却见一室幽暗。
素来淡漠自持的裴清许低垂着眸,手里拿着个稻草制成的娃娃。
正冷着脸。
面无表情的用银针,一点点将那稻草娃娃扎的千疮百孔。
而那稻草娃娃身上所贴着的……
分明就是黎久夜的名字。
那是时兴的巫蛊娃娃。
说是把讨厌的人的名字贴在娃娃上,就能诅咒对方去死。
但这一般是深闺妇人用来诅咒丈夫红颜的东西。
一种拙劣且无用的把戏。
可素来聪慧冷静的裴清许却信了这些花招。
妄图借此独占少女。
直到那时,谢与歌才知道裴清许并非不好妒。
他只是比较能忍。
也比较会装。
不想给烟烟留下一点不好的印象罢了。
私下里,裴清许怕不是比他还要疯,比他还要讨厌黎久夜。
收回思绪,谢与歌抬眸。
问:“姓裴的,你就没什么打算吗?”
他是讨厌裴清许不假。
却不代表他喜欢黎久夜。
那家伙不在时,这府中还只有裴清许一个人同他抢烟烟。
可现在……
情敌数量骤然翻了一倍。
谢与歌很烦躁。
他放缓了语气,想和裴清许联手,一起对付黎久夜。
可裴清许却没什么反应。
“为何要有打算?”
裴清许垂眸,淡然的捡起地上断裂的珠串。
漫不经心道:“只有自卑的人才会觉得不安。”
话落,裴清许抬眸。
淡漠的视线轻飘飘的扫了谢与歌一眼,又很快收回。
“我可不会。”
谢与歌又炸了。
跳脚道:“姓裴的!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自卑呢?”
裴清许充耳不闻。
只拿着那串断裂的珠串,大步离开。
似是完全没把黎久夜放在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