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吾也!”
“……”
这会儿,不是没人写出词来。
而是填得不够好,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一拙作拿出,可比受此羞辱还要更加令人无法忍受。
在场七尺男儿,无一想受此“殊荣”。
眼看着时间推移。
杜敏儿扫了一眼围在栏边的那些京中子弟,忍不住柔唇一启。
声音清脆有力,道:
“诸位公子,小女子的词作已然展出,若是再无人能够压小女子一头。
“那今日这场诗会的头名,小女子可就笑纳了!”
“我恨啊!”
“吾亦恨也!恨吾苦不读书也!”
“吾同恨……尔!”
“……”
杜敏儿这话一出,再次引得众人一阵焦急。
左顾右盼,期待有人站出。
然而迟迟无人站出。
便是开始一阵捶胸顿足,哀叹连连。
见状!
那位王家的千金,王家当代家主的女儿王诗雨再次笑道:
“怎么着?堂堂七尺男儿,现在竟是连个女儿家都比不得了?
“咱们帝京城的男儿,现在是已经无人了吗?”
王诗雨一开口。
她的不少小姐妹亦是跟着附和出声。
“对!”
“这诗词之道不是你们男儿之长吗?为何现在却比不过敏儿姐姐了!”
“就是啊!往日里不是趾高气扬,丝毫不将我等女子放在眼里吗?”
“哎呀,不少人还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呢!”
“这会儿可不是自个儿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了?”
“……”
这些柔弱女儿家,说起话来可一点不见柔弱。
口口爆刀,刀刀见血啊!
很有力量!
一时间。
说得楼上楼下一众男儿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个个都涨红脸,捏紧了拳。
硬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他们的脸上似乎无形中,写满了“屈辱”两个字!
被这无形的字砸了个鼻青脸肿,满脸火辣。
只叫一个“疼”字了得!
杜敏儿摇了摇头,不想再耗下去。
当即朝着众人微微拜拳,道:
“诸位公子,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不奉陪了!
“午时之前,若是有人能作出一比小女子这更佳的词阕,小女子便甘拜下风!”
此言一出,众男儿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必了!”
就在这时!
二楼雅间的窗帷帘被掀开。
随后一个身穿白衣,玉冠束的青年出现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