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程逸安警觉的伸手挡住,然后把裤腰用力往上提了提。
“呜。”
大黑温柔的应了一声,张开手掌。
程逸安眯着眼,拿起一撮蓝紫花凑近了他的手掌,才看清躺在他掌心的赫然是几根细细的红草。
所以他是认为自己受了伤,所以特地帮她找来了这些?
程逸安心落了回去,朝着大黑笑笑,接过了红草。
“谢谢你。”
然后把红草收进了兜里。
大黑眼睛立时瞪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他伸手指着程逸安的口袋,着急的哼哼着,趁着程逸安愣神的功夫不客气的从她兜里把红草又掏了出来,一把塞进了自己嘴里。
程逸安看呆了。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黑几下把红草嚼得稀碎,吐在了手掌上,作势又要对着程逸安的裤腰出手。
果然。
这人是要亲眼看着自己把红草敷在伤口上才能消停。
可程逸安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她死死护着自己的裤子,坚定的推开了大黑的手。
“呜?”
大黑出疑惑不解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儿,许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的把手往前推了推。
“黑?”
程逸安一乐。
“傻子,这是你的名字,你叫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用?”
显然大黑虽然学会了这个字的音,但还没有彻底明白这个字的意义。
或者,他现在说出这个字,完全只是为了讨好她。
程逸安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但红草被嚼烂之后汁液黏糊,还混合着大黑的口水。
要把玩意抹在身上,还是比较私密的那个地方,程逸安属实有点不太情愿。
可大黑的一片心意,她一直推拒,好像又有点伤他的心。
程逸安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目光定定看着那已看不出形状的红草糊糊,程逸安突然想起来那天,大黑受了重伤后找到的第一处红草,他似乎是吃下了一些的。
所以如果没想错的话,红草不止是能外敷,内服应该也是有效果的。
程逸安感觉自己找到了两全其美的法子,兴奋的指了指大黑的手掌,然后又指指自己的嘴,做出个往嘴里塞了东西而后咀嚼吞咽的动作。
大黑认真的看着她。
而后猛地瞪大了眼。
看懂了吗?
程逸安面上一喜。
大黑却面露一丝犹豫。
他低头看了看程逸安腿间,鼻子动了动。
血腥味太浓重了,雌性显然受伤不轻。
虽然他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受了这么重的伤,但身为雄性,竟然让自己的雌性受伤了,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这样重的伤,用红草敷是最好的,但雌性似乎并不愿意,而且她连伤处都不愿意让他看见。
为什么?
大黑不明白,并且心里有一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委屈。
但是既然雌性坚持,他也不会强迫她。
好在刚才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红草都嚼碎,还剩了两棵。
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