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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1页)

在当前的时空下,这种只有彼此之间能懂的语言,不能随便乱讲。

雁姬既然装傻,努达海当然就会被别人看成疯子。

特别是老夫人见到儿子双目凸视,好比喷火,面部抽抽,情绪激亢得跟个疯子没有两样,这等于一辈子的辛苦全然落空,对不起列祖列宗,被这样的心理刺激着,当然就马上晕厥了。

郎中先是庆幸没有被努达海扯住,陷入漩涡,想不到接下来的哗变更加严重。没办法,马上又赶时间救老夫人,大家注意力突然转移,转移得这么快,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年轻的骥远像个男子汉般将奶奶扶住,让她倚在怀里,也是慌得连声呼喊:“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这也算是一场灾难。没有人作主心骨是不行的。雁姬惟有一面照顾老夫人,一面抚慰受惊的孩子。

努达海虽然身为病人,如此发狂也只能对其使用武力。

于是,不管是顾全大局也好,假公济私也好,努达海很快就被灌下了安神汤,不想睡也得睡的昏过去了。

“额娘!”珞琳快要吓死,一头栽向雁姬怀里:“我好怕,阿玛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呀!”

“额娘!”骥远也是万分紧张,胡乱猜测:“会不会阿玛从马上摔下来,伤势过重,所以,所以……”

不幸的结果还是让大人来揭晓才有说服力,雁姬瞧见儿子如此,已知他心内所想,唉声叹气地拿起帕子擦眼角,确定道:“是呀,恐怕是真的摔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事在人为

摔傻了不要紧,可惜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努达海不像是傻,更像是疯。

人不怕傻,怕疯。傻了至少会乖一点;疯了会发脾气,乱砸东西,极具攻击性。

所以,虽然雁姬说他傻了,也做出拿帕子抹眼泪的举止,可惜内心深处一点儿也不愿意为他难过,因为他不值得。而骥远担忧的完全是另一个层面,他担心老爹这一摔像中邪般地疯掉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不过是贪恋耍帅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怎么会这么虐呢?

但是预感告诉他这分明是刚刚开始,不管了。不知道老爹为什么突然中邪讲一堆谁都听不懂的话,但是老爹毕竟是老爹,怎样也要救他一救。

怎么救呢?郎中诊脉说他没有大问题,脑子也没有坏掉,只是这般激动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开了不少安神醒脑的药,但是没用。

努达海身上的伤最严重的倒不是脑袋,而是右腿,按现在的话说是粉碎性骨折。需要静养,绝对不能情绪激动,更不能闹。

但是,他只要一醒,必提新月,一提必嚷,一嚷必闹,他一闹没有人能安抚必然又被当成疯子灌汤昏过去。

如此几次之后,大家都有点失去耐性。必然要找新的办法。

新的办法,就是跳大神。

跳大神也就是萨满仪式。萨满通常是在祭祀的时候才有的,向上苍祈求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如今却是要拯救一个“疯子”,那简直太浪费了。但是浪费也要救,不救大家都变得忧心惙惙没有好日子过。

可怜,还得偷偷摸摸,遮遮掩掩,不能教人知道堂堂的威武将军为了贪恋耍帅变成一个二百五神经病,传出去大家都不要做人了。

于是来执行萨满仪式的必然非常郁闷。咱们为了方便叙述叫他大师,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叫大师。这位大师应该很委屈,因为明明是做好事,却被迫身穿斗篷遮住面目,藏头露尾地进了府,像做贼一样,脸上无光。

但这是努达海一心期待的,他想现在所有的人都不信他,定然是被雁姬蛊惑了,认为他疯疯傻傻,所以才不帮他拯救月牙儿。他本有伤,又被缚住手脚,受困在床上,不能自由行动。雁姬也懒得和他解释,任他扯着嗓子天天叫骂也始终没有触碰正题,反而很是悉心料理他的伤情,做足了妻子的本份。哪怕至少在表面上,大家看到的不讲理没人性的绝对是努达海就对了。

于是努达海的处境根本就是内外交迫,五内俱焚。他身上痛心也痛,越发胡思乱想,担忧他可怜的月牙儿,一定被雁姬这个坏女人窝藏起来,不见天日,饱受虐待。

可恨他也身陷“囹圄”,思来想去,惟有这个办法,才能拯救他的月牙儿逃离苦海。

所以他为了月牙儿必须暂且放低身段,难为他在牙齿漏风,口舌不清,张嘴就痛,痛不可言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抽了几天风之后,终于想明白不能跟当前的形势对着干了,识时务地变得温和乖巧起来,软语恳求雁姬听从骥远的提议,找人来给他跳大神。

但是他倘若完全正常了,岂不是不需要找人来给他跳大神了吗?

所以,努达海只能更加辛苦,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地扮演着,倘若雁姬总是不答应,他大概就要真的变得不正常了。

为啥要恳求雁姬呢?因为努达海的额娘年纪大受刺激之后还没缓过劲来,醒了就以泪洗面,吃了药就昏睡,自身难保,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没法子兼顾儿子。这么多年雁姬侍奉婆婆从来没有懈怠过,老太太对她很是信任和宠爱,当然就放心地把儿子交给她了,这个老太太和努达海不一样,她的灵魂就是四年前的,还没有被新月荼毒变成nc。

也就是说,全家上下,除了努达海和雁姬,谁都不知道未来府中会出现一个新月格格,更加不晓得什么是“时光倒转迷魂香”,当然就更情愿站在正常的雁姬这边,而对“不正常”的努达海的指示和求助选择性无视。

而且一旦有风吹草动,这些人还会一面哄骗他,一面将动向立即禀报给雁姬知道,让她定夺。

这等于是将努达海架空了,等于他的手里一点权力也没有,像砧板上的鱼肉,听凭处置。在阿山偷空潜来探望之时,努达海知道了这个,当然必须赶快思量对策。他虽然脑子有病,自负情圣,毕竟也在沙场上这么多年,戒急用忍的道理还是懂的,所以没有多久他就明白过来,改作柔情攻势,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当中去了。

但是雁姬难道是傻子吗?无情无义的人在心上划下的伤痕,比刀剑还要锋利残忍,这种痛苦,就像是拿油煎火烤,竟然妄想几句好听的话就盖过了?怎么可能!?

他越是这样,心如明镜雁姬越是齿冷心寒,越是看不起他。

她坐在床边,沉静大方地将这些听完,然后慢慢地抽回被不要脸的努达海紧握的手,忍着内心的怒气,还很温柔地按了按,似乎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果然努达海假笑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变成真正的狂喜,他虽然压抑着内心的冲动,一双眼睛却早将他出卖,声音也是颤颤地不受控制:“那,那可太好了!”

当然太好了,只有跳大神的能证明他不是疯子,只要证明他不是疯子,他自然就不能被当作犯人般的管制,自然就能指挥下人们帮他去拯救新月,在这个时空,大家都还不认识也不曾出现在此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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