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万分的现象被孩子看见,当然就骇跳,克善顿时害怕地缩缩脖子,关切地道:“姐姐,怎么!”
新月扶住他,摇头示意他别再往下问。
虽然身份高贵,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识时务些比较好吧。更何况,所谓高贵,不也都被撕破脸面,不剩什么吗?
要把失去的抢夺回来,需要时间和勇气。单枪匹马是斗不过的。新月谨记双亲的叮嘱,全力自保。
不能再疯疯傻傻,不然,真的连最后的筹码都失去。
成王败寇,新月强忍着内心的屈辱,抹去眼泪,仰面直视。
虽然如此,目光仍是有几分怯怯的。
努达海不给长脸,仍在纠缠着要扑向:“新月,别怕,也在儿,不相信,打还敢打!就在儿看着!”
雁姬当然是不敢打的。就算新月像努达海那样发疯,也不敢。
做人总有分寸原则。
于是人在屋檐下的要懂得暂时忍辱,时地利占全的也要明白见好就收。
雁姬将克善带来,可以是起到缓冲的作用。
也算是个警告吧。谁叫他们只想着报仇,被仇恨蒙蔽,不去管个孩子是好是歹。
他们以为雁姬不会么大胆,敢拿他来威胁他们。他们以为孤注掷就表示着定成功。
只可惜多行不义必自毙,在阿山和静萍以为瞒过海衣无缝的时候,被出卖的契机,恰恰便是克善造成的。
那日他贪玩,珞琳来寻他的时候,听到些句子。
那是处于亢奋中的努达海在门内不停地在念叼:“雁姬,完蛋,完蛋!要亲手斗倒,雁姬,雁姬!”
努达海自发病以来,经常有古怪的举动。本来不算什么。可是珞琳那好奇心盛扒在门缝看看,才知道,阿玛的怨恨到什么程度。
他的手凭空挥舞着,像是想象着雁姬就在眼前,被他摧折不堪的模样。他或劈或斩,要把置于死地。
就是十世的仇人,也不过如此对待。珞琳的心像被划伤泡进盐里,没有办法忍受。
快速跑去见雁姬的时候,在中途遇见克善,时不防,撞得他跌倒在地。
当时静萍路过,亲眼所见,爱子心切,时气不过,竟然言语无状,对珞琳十分无礼。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娴静为本。个普通的尼居然为打抱不平恶语相向,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破绽虽然细小,却足以令人提起警惕。
待到白,雁姬故意当着静萍的面,用不太好的语气和克善讲话。果然,静萍的脸上,露出怜惜和不忿的神色。
娘亲爱儿的心是无法遮掩的。雁姬本身也是母亲,种眼神,绝不会陌生。
个小尼,居然对岁数相差无几的小孩子关切至此,难道真是佛门慈悲么?
虽然没有想到静萍竟然和克善是母子,却对种关心陷入怀疑。
再到后来,派去监视的甘珠回报,阿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去买什么东西,很神秘很猥琐的模样,想必不好,当时静萍也在,和他交谈好阵子。
再后来,只被打死的狗,在尸体将被运出府中之时,被骥远搜检出来,经查验,它之前吃过的竟是……
紧接着,阿山和静被带去雁姬的房中,严加审问。
阿山和静萍还算聪明,随机应变,居然供认。
只是在供词里,他二人的身份,大大转变,而件事的起因源由,也变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