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放宽心,只要这台上的是亲父子俩,血引仪式完成后,不出三日,许大少爷便能痊愈。
再说,许夫子今日放的这点血,回头养一养就都补回来了。”
仙师的脸上,宛如刷了几层石膏粉,惨白的程度,不亚于稻草人。
许老夫人瞧着她那怪异的笑容,瞬间毛骨悚然。
待许老夫人回到座位上,仙师才从小童手上拿过那把匕。
他将匕举着高高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匕散出一阵寒芒。
看着那把匕,许明泽控制不住全身颤抖。
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以往,下人们杀鸡,宰鸭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不要!母亲,儿子不要做血引,母亲救救儿子!救救我!”
许明泽惊恐万状,惹得台下的老母亲更是坐立难安。
“孟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吗?要不,我们换个方式?”
许老夫人走到孟真身侧,小心翼翼地问。
毕竟儿子已经被架在神台上。
这会做法事的仙师,还有一群敲木鱼的高僧,还有整个许府,甚至是周边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都在台下观看。
若是中途放弃了,她儿子因为贪生怕死,而不顾亲儿子的恶名,可真坐实了。
孟真将手里一把正在燃烧的香,插到香炉里。
然后有模有样的跪在蒲团上拜拜。
完事后才起身,慢悠悠的回答她的话。
“母亲,只怕睿儿等不起。”
一句话,就将许老夫人后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谁让他儿子子孙缘浅薄呢?
一捧血,换一个孙子也值当。
许明泽看着母亲又坐回了座位上,一副默许的态度。
更怕了。
“孟真,孟真你听我说,我们还年轻,我保证,今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不差一个睿儿。”
许明泽的话,引着台下一阵唏嘘。
“老爷这是要放弃大少爷的节奏吗?”
“唉,自古负心多为读书辈,这句话果然没错。”
“我看啊,这许明泽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取点血而已,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向明珠躲在神台后,许明泽说的话,全数贯入她的耳膜。
顿时,一股杀气,爬上了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