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舅舅怎么了?”
孟真的心,又悬了起起来。
“有一伙人,尾随舅舅去了北荒之地。”
北荒?
北荒不就是二皇子的母妃-谨贵妃的故乡吗?
难道是,北荒有难,兄长通风报信去的?
不行,她得在那伙人之前,拦下兄长。
“听寒,跟上。”
孟真抱着安安从侧门出来,却现二爷的马车还停在门口不远处。
她立即钻进马车里,将安安的话和她的猜想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二爷听后沉默了会问道,“你兄长几时出的?”
“大约一个时辰之前。”安安回答。
“大约一个时辰之前。”孟真答道。
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被人尾随了,看来对方早有准备。
“你可知道是谁派出去的人?”
“谁?”孟真不确定地看向安安。
小家伙斩钉截铁的说道,“渝北王。”
“是渝北王!”
马车里,这对母婴的互动,着实颠覆了二爷的认知。
虽然他无法听懂小婴儿的语言,但这有板有眼的回答,却还是让他选择相信他们。
他规劝孟真,说,“你先回去,这事交给我处理。”
“你如何处理?”孟真反问。
他好不容易才挣脱围笼,隐姓埋名才能偷来几日安宁。
孟真怎好又将他,推入那个充斥着死亡威胁的围笼里?
她必须将此事告诉父亲,好歹父亲手上有兵权,若即刻派人快马加鞭的,赶上孟弘还来得及。
思及如此,孟真立马起身,欲要钻出马车。
二爷拉住她的手,说,“听我的,孟府指不定早被人盯上了,你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
孟真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我就该坐视不管了吗?”
“我管!”二爷说道。
“北荒是我母妃的故乡,朝廷若要对北荒动武,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
你放心,我保证让你兄长平安归来,所以你听我一句劝,安心回去等着,好不好?”
二爷的语气虽听得温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好!”
孟真抱着安安下了马车,“你也要平安归来。”
二爷笑着驾车离去。
北荒远在塞外,且土地辽阔。
那儿的人,主要以游牧为生,以牛羊肉和奶制品为食。
且无论男女,皆长于马背上,个个骁勇善战。
今日,太子在朝堂之上,说:
这些年因战事吃紧,需要增纳北荒的粮食数量,每一年,羊牛马须得多缴三十万。
然后,还要在北荒广征兵入伍,凡是十三岁以上男子,皆无条件入伍。
可北荒地广人稀,人口不足五十六万,人们的生活水平尚在温饱线挣扎。
若是无故增加赋税,强征兵,只怕剩下的老弱妇孺,面对草原上经常出没的狼群,根本无力生存。
而太子的目的就是,利用战争消耗掉北荒的壮丁,分散他们的凝聚力。
好让朝廷正式接管北荒。
这与之前说的,北荒作为宁允国的分邦,其只要每年向朝廷纳税,战时出兵支援。
就可享有独立的经济和政治制度完全冲突。
只是,太子如今正在势头上。
朝廷上的文武百官,只要没有波及他们的利益,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北荒而站出来与太子分庭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