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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春风沐雨最简单解释 > 第99頁(第1页)

第99頁(第1页)

「那倒不會。」貝季風說得很篤定。

一來,林希不是這樣的人。

二來,依照簡安楠的性子,越是拍不得的東西,反而越能激起他的挑戰欲。

「為什麼?」許越有些想不明白,「林希幫他拿下過百花,他們合作過很多次。」

「我看過《親愛的犯人》,」陳依逐一分析道,「這部作品如果要改拍成電影,存在兩個很嚴重的問題。先就是感情線,岑月與秦風之間有很明確的感情線,而且不可刪減。」

在6俊的劇本中,這條線就曾被模糊。然而,如果要將《親愛的犯人》原原本本地拍攝出來,那岑月與秦風的感情線就必不可少。

「這有什麼?」許越不以為然,「同性婚姻法馬上就要通過了。」

「正因是『馬上』就要通過,才會讓這個話題變得更敏感。」陳依說道,「你仔細想想,如果婚姻法沒有通過的希望,那些反對的人會吱聲嗎?根本理都不會理,但在這個節骨眼,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拿去作文章,說什麼電影教壞小孩,給青春期教育帶來負面影響等等。」

許越縮了縮脖子,「不、不至於吧……」

「有什麼不至於的?」陳依提高了音量,「大多數人的立場仍然是『不反對、不支持』,你明白不支持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不能大聲地談論,不能宣揚,不認同同性之間的交往與異性交往處於平等地位,他們的不反對僅僅是不反對同性交往以少數者、弱勢群體的身份存在。」

「這不是我們要討論的問題。」貝季風適時制止偏離的話題。

陳依卻不服,「怎麼就不是了?你有沒有想過這部電影很有可能因此通不過審核,上不了院線。」

「或者更糟,」郁夏插話道,「如果最後上了院線,激怒了反對者導致法案通不過……」

「倒也不至於……」許越的聲音有些抖,「一部電影而已。」

「一部電影,」陳依冷笑一聲,「那為什麼大6地區至今仍然沒有院線導演去拍同性題材?這個碰不得,加上抑鬱症就更碰不得了。」

「抑鬱症又怎麼了?」許越問道。

「敏感話題。」陳依回答,換來許越懵逼的表情。

「這怎麼就敏感了?」

陳依長長吐出一口氣,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她看向貝季風,後者說道,「第一,我們不能感同身受,所以肯定不好拍。第二,如果拍不好,很有可能會成為社會上的眾矢之的,說我們扭曲抑鬱症。」

「可我們有林希啊。」

「你能保證以林希的性格能在拍攝過程中完整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嗎?」貝季風反問。

許越回想起那個說話吞吞吐吐的青年,頓時啞口無言。

「再退一步說,正是因為有林希這個招牌,加上之前的風波,觀眾對這部電影的期待必然不會低。」說到這兒,貝季風頓了頓,半晌,給出總結,「如果要拍,壓力肯定不小。非成即敗,沒有中間地點,拍不好就是千夫所指,拍好了……這會是一部很有意義的電影。」

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里暫時沉默了片刻。許越的興致低了下去,郁夏從始至終都沒表達過明確的態度,而陳依——她看了看貝季風低垂的眼帘,兩人早已形成絕佳的默契。即使貝季風同樣沒有明確表態,可陳依還是或多或少地預感到了他的決定。

「有意義的電影。」

這個評價於貝季風而言幾乎等同於「我想拍的電影」。

「《破光》的勢頭很好。「陳依打破沉默,語重心長道,「這場翻身仗我們打得很漂亮。按照原本的計劃,工作室該進一步擴大規模,轉型成更專業的電影公司,這個時候冒險,得不償失。」

貝季風抿了抿唇角,保持沉默。

陳依明白,縱然大部分的時候,工作室的運營與決策都出自她之手,可論最終的拍案,到底是投錢最多的人最有話語權。

面對青年的無聲,她仍想勸說,「我知道你想拍,但是……」

不等她說完,被說中心思的貝季風就笑了。陳依瞪圓了眼睛,顯然被他坦然的反應驚到,也氣到了。

貝季風克制地抿抿嘴,「你接著說,我聽著……」

陳依在心裡罵罵咧咧,聽什麼聽,她還不了解他嗎?真遇到一件想做的事,哪怕衝破南牆,這人也不會回頭。越是坦然的態度,就越代表貝季風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無力嘆息,「你想想清楚,如果電影拍出來上不了院線,我們就等於走了回頭路,這一年算是白幹了。」

「不要那麼悲觀。」貝季風說道,「路不止一條,導演也不止我一個。明年你的工作重心就放到戰略投資部上,我這邊的行政事務郁夏可以學著負責。」

「漲工資啊,老闆。」郁夏見縫插針。

陳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小姑娘吐吐舌頭。貝季風接著說道,「行,身兼兩職是要雙倍工資。」他看向陳依,「電影的周轉周期不短,以後不可能就出我一個人的作品。既然要往影視公司的方向發展,就多投點好的項目,我又不差你錢。」

「行,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貝季風唇角掛著笑,「我也不想凡爾賽,但我確實有比別人更多的試錯成本。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做一件我想做並且認為是正確的事情呢?不去考慮能不能上院線,觀眾會不會買帳,就只看這個作品本身有沒有拍的價值,我想我們的答案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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