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人生履历肯定没有姐姐这么精彩,不过,我这厨艺也是我自己练出来的,我爸妈原先一直在外边忙,没时间带我,把我扔给我奶奶带,后来我大点,他们觉得亏欠我就给我带回城里,可没多久她们就各干各的去了,又把我丢给佣人,再后来没多久我调皮,叛逆,她们拗不过我,就给我送国外去了,我吃不惯外国的东西,就自己学着做。做着做着就上瘾了,还考了个三星主厨的证呢,你看昨天做的牛排本来想炫一下的,就成现在这样了。”他指了指外面餐桌上那还剩下很多的牛排残骸笑道。
笑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把女人搂紧在怀中,头埋在女人肩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蹭了蹭女人的脸道:“你不知道,自从见到你,我第一次有一种家的感觉了。”
一盘饺子俩个人吃,加之两人昨晚就没吃,所以吃的格外香,饭后,两人驱车到附近一家形象工作室,李萌萌原以为这回是去商场购物,没想到被带到这么个地方,虽然从事时尚产业多年但公司现在已经转型做实业,所以她进到这里感觉就象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现场的那些东西都是听说过,没见过,形象设计师在她面前展开了一沓子色卡,萌萌是属于那种天生白皙的冷白皮色皮肤,所以适合很多个,但对比下来还是选定了她平时最喜欢的天蓝色,浅灰色和淡紫色、翠绿这类很嫩的颜色。设计师给她当即做了几个造型方案,又给她化了个淡妆,穿上新设计的衣服竟然有些惊艳的感觉了。
不过她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做了一上午的造型,下午还是去上了班。
再说萧晴这边半夜醒过来,起身出了卧室的门,看见次卧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打开灯,见里面的床铺整整齐齐地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他回自己公寓了吗?看来他还是要一意孤行的去做吧。于是她心里做了个决定。
重新关上书房的门,她拨通了一个越洋视频电话。电话通了,那边出现一个老男人的脸。
“喂,晴晴,怎么样,最近你怎么样啊,和你那个小白脸男人的婚离的怎么样啊?”
“喂,老程头,你怎么还这么毒舌啊,我也不费话了,你那边的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我上次说的那个事,你办了吗?”
“你的吩咐我什么时候怠慢过,已经在接洽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这种项目你确定没问题吗。那家可是个很精明的主啊,你确定这事能行,当心最后把她们逼进死胡同里,你不会是跟那家人有旧怨吧。”
“不关你事,你就说给不给吧。”
“哪能不给啊,我们的钱原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当年我妈要不是听了你的话,远走美国,老太太也不会多活这么多年。这钱原本就是老太太给你留的,你非不要,其实这钱够你吃用好几辈子的,行了,左右我也没损失,没那么费劲,不过听我说一句话,最后记得提防狗急跳墙。”
“知道,记住了,您说过‘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我省得。”
“对了,她跟你是不是有仇怨啊,谋财害命了?”被叫做老程头的男人疑惑地问道。
“她害得我的孩子不能出生算吗,害得我不能生育算吗!”
“那她这人太恶毒了,想怎么干全凭你,我知道你会有分寸的。不过你自己要当心啊,我看你这身体以后可要放宽心。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瘦瘦的。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就说,你心太重,要是把事情想开了,很多事就不会生了。”
“行了,老程头,我挂了。回头找时间再聊吧。”
之后的几天,萧晴一直在学校忙碌着,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备完课,正在家对着电视机练瑜伽,电话来了,是林翘打来的,她接起来对着电话那头笑道:“喂,宝她妈,怎么着什么时候生啊!?”
“我说晴晴,你是不是傻啊,你猜我看见谁了?”电话那头的林翘语气急躁,带着些愠怒。
“翘翘,你别乱说,北笙不是那样的人,晴晴,你别听她的。”陈然道。
“不是那样的人,是哪样的啊!这我都看着呢,你们家罗北笙和那个绿茶苏。。。。。。苏什么来着,就那心机女在他们内科的分诊台那儿有说有笑的!陈然我告诉你,我知道你跟罗北笙是铁哥们,那你也不能不分是非啊!萧晴你说我说的对吧!晴,晴晴,在听吗?说句话啊!”
“翘翘,听我说,我现在已经没有立场去管他跟谁搞对象的事儿了,我们离婚了。”最后这句话她说的极轻,仿佛怕谁听见一般,但电话那边的人却听的真真的。
林翘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是真的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晴晴……你不要紧吧!那以后你可怎么办啊”那边的林翘说着几欲落泪。
“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他老婆了,权当看不见喽!没事我挂了啊!”萧晴说着,心里却柔肠百转,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她吸了吸鼻子,苦笑着连忙挂了电话,晚一点,她怕自己哭出来。
午后,她做完瑜伽,简单地冲了个澡,又开始打开电脑继续备课,中间起身去倒水,端着水杯去厨房接水的空档,看到对面罗北笙屋里有人走动,定睛一看,竟然是苏箐,这女人上这里干嘛来了,罗北笙难道已经开始行动了吗。这一刻,她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可是苏箐那个人不是哪么好对付的,而且他把她领家来算什么,暗示?还是明示?罗北笙要干什么。这时说实话,萧晴是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的,心想,早知道这样就不把真相告诉他了。
“他怎么还不出来啊!”等了半天,罗北笙始终不出来,萧晴再在厨房的窗口看也没见苏箐再出现。想个什么办法呢,萧晴在屋里四处梭巡着道具,拉开冰箱豁然看到有一兜子排骨在冷藏室放着,于是计上心来,拿起砧板架子上一把剁肉的菜刀,拎出排骨,放在案板上,她又把入户门打开,然后把案板和肉、刀都挪到客厅里,对着入户门喊着:“我叫你老,叫你坏,不信砍不动你。”说话之间,排骨应声碎成几块,肉渣和骨渣飞得满地都是,见对面没有动静,她又道:“来啊,你个臭肉,就是个挨宰的命,当心我不要你了。”
对面还是无声无息,只好就此作罢,自己垂头丧气的回到卧室,忽然听到对面房门一响,里面出来俩个人,苏箐的头有点湿,尾还有些滴水,只见她冲罗北笙嫣然一笑道:“北笙哥,还是你对我好,回头厂里见吧,我走了。”萧晴这边的门虚掩着,不知苏箐看没看见,苏箐打完招呼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萧晴有些气,但也无可奈何,两人已经离婚,人家俩人现在是朋友还是情侣,自己都没有立场管他了。再说刚才最多也就是谈工作吧。
只好回到卧室,拉起被子睡大觉。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