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斯走近几步站在程果面前,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手用手里的档案袋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子,她的目光有些闪躲,徐慕斯冷静地开口却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玩他,那句话怎么说,遇见,就不再错过,既然她喜欢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比起被她算计,他更不想的是,被她远离。
本来要说的话却总在看到程果身后不远处那个白色的身影后戛然而止,徐慕斯眸色一暗话锋也随之一转,“程果,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程果向后退了一小步,想退出徐慕斯的势力范围却没想到一脚踩上了刚才洒在地上的咖啡脚底一滑就像后倒去,被徐慕斯伸手一把拽进怀里,程果狠狠地用穿着高跟鞋的右脚一脚狠狠地踩上徐慕斯的鞋,怕威力不大还以脚尖为轴心狠狠地转了一圈。
趁徐慕斯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的时候挣脱了徐慕斯的势力范围,“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就是在算计你,我就是想看你愧疚的样子,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幸福,尤其是在我不幸福的时候!”
“啪”地一声那个档案袋被甩在地上,徐慕斯松开禁锢着程果的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到门口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却依然没有回头,他说,“程果,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要和我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爱情,还是你从一而终的爱情观。”
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程果看着那亮银色法拉利疾驰而去变成视线里小小的一点。
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地给了程诺一个拥抱,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谢谢,目光落在程诺的指间深红色的小册子上自嘲地笑笑,“我想不需要了。”
转身的时候,听到身后的程诺低低地问了一句,“他误会你了,你怎么不解释?”
“他从来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四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连一句“我原谅你”“我不在乎”我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即使错的从来都不是我。”
程果俯身捡起地上的档案袋抽出一张写着申请结婚登记表的表格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团成团使劲扔进垃圾桶里,“去死吧,老娘不屑于解释。”
程诺看看脚下的黄色档案袋里露出的结婚报告四个字,低头抽出包里的那本户口簿,挺讽刺的,就像程果最喜欢的那探戈舞曲——只差一步,订婚也是,结婚也是。
抬眸看向程果气急败坏推门而出的背影,程诺收起那本户口簿,比起解释,你更不屑于算计。
是谁说,年少时的感情青涩而微甜,我们却始终走不到一起,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不确定而患得患失,又因为患得患失而最终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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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g1oomy程果打开车门狠踩着油门朝最近的酒吧开去,minicooper像离弦的箭一样在宽阔的马路上狂奔,程果打开车窗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接起了振动个不停的手机,“喂,程勋……”
听到那边明显的哽咽的声音,程勋心里一紧,握着手机就从教室里冲了出去,“姐,你怎么了,我马上到。”
冲进kTV包厢的时候程果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而桌子上是一排啤酒瓶,程果一向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排列整齐。见到推门而进试图把她抱上沙的程勋狠狠揪着他的T恤抹了一把眼泪,“徐慕斯,你滚。”
程勋看着死死揪着他衣服不放的程果叹了口气只好陪她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她拿过一瓶啤酒就上嘴要撬开瓶盖被程勋急急地夺过去,帮她打开又递到嘴边,看着排列整齐的几个空瓶子和程果红唇上的血迹,程勋搂着她肩膀轻轻拍拍她的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嘴撬开这么多啤酒瓶他姐还真有才,小时候他们还比赛过一分钟之内谁撬开的啤酒瓶多,看来那时候程果是没有挥全部,这姑娘绝对有赢的实力。
“我永远是连道歉都得不到回应的那个,即使错的从来不是我。”程果靠在程勋怀里委屈地吸吸鼻子,就着程勋手里的啤酒瓶子仰脖喝了一大口酒。
喝完酒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程勋,“你问我好玩吗,却从来不会想我知道我曾经的梦想全都因为这根因为你才失去的手指变成妄想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你不会!”程果伸出食指在程勋面前大力地摇了摇。
“你不知道,我站在那个尘封了房间摸着我曾经弹过的钢琴看着我曾经画过的向日葵,我有多绝望。”
把头埋进身边人的怀里,程果张嘴在他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仰起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徐慕斯,疼不疼?”
程勋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摇摇头却遭受了更激烈的一口,程果从他怀里抬起头一脸关心地重复刚才的问题,“疼不疼?”
“疼,疼……”程勋看一眼程果亮出来的带着血丝的小虎牙也知道自己胸口的惨状了,尼玛这是要把自己咬死啊,喝醉了就知道把我当他咬一口了,你丫以前怎么不把我当徐慕斯亲一口呢,
“你没有我疼……”程果对准程勋白皙的脖子狠狠地又是一口,而且持续时间比刚才还要久杀伤力也更大,甚至像接吻一样还狠狠地吸了一下,她本来就喝了酒这样的一口下去伤口还被酒蛰得火辣辣的疼。
程勋倒抽一口凉气,真尼玛疼,说不疼也要咬说疼还咬,听到耳边自家姐姐又天真无邪地重复第三遍的问题,程勋有些咬牙切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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