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小东西十分粘人,夜夜都要窝在她的床边睡,只要同她说话,便能听到她“喵呜喵呜”地回应。
可偏偏齐彧回来后,小东西再也没来粘过她,就连饭也不好好吃了,短短几日便清瘦许多。
那日她本是想叫个郎中来给狸奴看病,可月薇还没来得及出门便被齐彧给叫了回来。
“原本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养着解闷儿。我如今病好了,你便也不必成日抱着它。你就是太惯着这小东西了,让它性子无法无天。它若不好好吃饭,饿它几顿,它便知道你是对它好的。”
他说着为她倒了杯酒,要将人搂进怀里。
檀妧皱眉从他怀里挣出来,“可她毕竟也是一条生命,我养她没十月也有半载,她是病了还是闹脾气我怎会不知?”
“阿妧,我是你夫君,我难得回来,你竟还要抱着个小畜生么?”
“你叫她什么?”
檀妧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总觉得眼前的人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
就是那日,她觉齐彧的性子变了许多,他变得急功近利容易暴躁,虽说从未伤及过她,却也常常能听到书房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府上许多下人都曾被他打骂,月荷跟月薇也因着是她带去的陪嫁侍女才得以幸免。
每每听得书房那边的动静,檀妧心中都不由怀疑这人是否还隐瞒了什么。
可偏偏齐彧嘴总是如同抹了蜜一般,日日将她哄得忘了那些事。
现下想来,她当初就应该命护卫十二个时辰跟着他……
“阿妧姐姐来了!”小皇帝抱着月团进屋时,她才堪堪从那段回忆中挣扎出来。
檀妧起身行礼:“圣上万安。”
李顷朝她摆摆手,又抱着怀里的小东西凑过来:“姐姐不必多礼了,快来看看我的月团,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檀妧扯了扯嘴角,想到自己那只惨死的狸奴,不免笑意不达眼底。
李顷抱着自己的宝贝爱不释手,坐到了桌案前笑道:“听闻它方才跑到了姐姐的脚边,看来月团当真是极喜欢姐姐跟盛将军的!”
盛清砚?
檀妧微怔,而后笑着点头,“兴许是因着王府后院的孙夫人养了一只,盛将军前些日子一直住在府上,我们身上都有同类的味道吧。”
李顷总算是抬起头来,望着她,原本澄澈的眸子蒙上了层不解:“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盛将军只爱军营,住不惯王府。”
“义兄确实爱军如命,不过日后怕是要长住王府了。”檀妧说着已站起身。
小皇帝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只疑惑地望着她:“姐姐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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