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若是我,生死应自由!”
足可证明他佘斗何等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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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斗当然清楚,这些说法谈不上是侮辱,毕竟当年在鸿蒙禁域,真正能从剑客手底下活下来的角色,的确少之又少。
可佘斗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沦为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若按你所言,我们为何不选择在封天之争时出手?”
黑衣老叟沉声道。
佘斗摇头:“到那时,要杀苏奕的人太多,变数也太多,与其如此,不如提前一步,就在这问道城中兵行险着!和他一决高下!”
顿了顿,佘斗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你们可曾察觉到,那苏奕好像根本没有认出咱们的身份!”
黑衣老叟和麻衣少年对视一眼,神色也都有些异样。
“来,定道者没有骗我们,如今的苏奕,还不是当年的剑客,根本不知道咱们是谁。”
佘斗道,“以有心算无心,就是咱们的机会!”
夜色更深了,问道城内灯火璀璨,照得夜空都一片明亮,直似不夜天。
“走吧。”
佘斗打算立刻行动,安排这一场“借刀杀人,瓮中捉鳖”的杀局。
可离开前,麻衣少年忍不住问道,“道兄,你可出,定道者究竟在那城墙上留下了什么字迹?”
佘斗摇头:“定道者的大道,早已隐于无形,一如天道,故而才以‘祂’来相称,祂留在世间的任何痕迹,也早已隐去,除非拥有和祂一样的道行,否则,根本无人能识破祂留在城墙上的字迹。”
说着,佘斗不由感慨,“我们这些老家伙,大都比定道者更早在封天台上留名,各自的道途也都堪称同境中的绝巅,可惜,终究还是被定道者后来居上,让祂高出一截,想一想,还真是让人心中不是滋味。”
一边说着,他们已经朝远处行去。
麻衣少年问道:“那你觉得,苏奕是否出了定道者留在城墙上的字迹?”
佘斗一怔,旋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不可能!他必然也和我们一样,只能感应到那一种隐于无形的气息,而无法窥破那些字迹!”
麻衣少年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
的确,这世上谁若能识破定道者所留的痕迹,怕是早拥有和定道者掰手腕的实力。
可那苏奕,明显不是这种人!
……
问道城。
熙熙攘攘的街巷上,灯火斑斓,到处是修道者的身影。
各种各有的摊位,陈列在街头巷尾的每个角落,吸引着来来往往的目光。
但凡修道者,就有各自所需的修行资源。
而如今的问道城,汇聚着天下各地的修道者,也把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都带来进行交易,各取所需,让得问道城也变得极为热闹繁华,俨然就像一个大型坊市。
连一些始祖人物,都在许多摊位前逡巡,在试着能否挑中一些符合心意的宝物。
苏奕和黑狗此刻就在城中闲逛。
“义父,我怀疑咱们已经被那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给盯上了!”
黑狗忧心忡忡,“我能感觉到,那三个家伙没有一个是软柿子,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茬子!”
苏奕嗯了一声,道,“不出意外,他们大概是早已穿我的身份了,既然明知道我是谁,犹敢盯上咱们,这次的对手……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黑狗心中一紧,“那咱们是否要提前做一些准备?或者干脆直接离开问道城?”
苏奕忍不住笑起来,调侃道,“你向来狗胆包天,何时却变得这般谨慎了?”
黑狗认真道:“孩儿这是在为义父分忧呢!”
苏奕微微摇头,“你不必理会这些,接下来这些天,你只需去帮我搜罗祖灵根便可。”
说话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那一段城墙前所到的一幕景象。
那一段城墙上,镌刻着许多字迹,但都不是定道者所留。
可在苏奕用心感应下,却在那一段城墙上,现了一行被隐于无形中的字迹。
那一行字迹位于城墙最下方的墙根处,与大地接壤,位置也很不起眼。
可一眼望去时,却什么也现不了,空空如也,哪怕是踏足终极境的存在,也休想现。
原因很简单,那一行字迹,一如天道无形!
最开始的时候,苏奕也无法窥破,哪怕施展出各种手段,也仅仅只能感应到一些被隐去的气息。
直至最后,当他把一身道行和九狱剑的力量全部运转到极尽地步时,这才终于透过那一行字迹被隐去的气息,窥见了其中内容。
上边只写着一句话:
“我身若是我,生死应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