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还在下,庄园的所有灯光都已打开,在雾雨朦胧中明亮奢华,如真似幻。
庄园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雨中不急不缓驶向别墅。
华叔站在别墅门口,打开了伞等候。
不一会儿,轿车在门口平稳停住。
他上前打开后座车门,大伞撑在车门顶上,男人一身黑衣迈腿下车,神情一贯的清冷严肃。
两人几步上了台阶,华叔把伞交给边上的佣人,跟着男人走进别墅。
“夫人呢?”傅亦寒一边脱下身上的大衣,一边问。
华叔接过他的大衣,“在楼上。”
他不再言语,径直上了楼。
林晚在书桌前画画,画着画着,感觉身体有点冷,便从沙上拿了披肩披上。
正要继续画画时,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连续打了两个。
她抽了纸巾擦擦鼻子,心里搁楞了一下,该不会真的冻着了吧?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转身看过去。
两人顿时四目相视。
看着他,林晚突然表情一变,“啊啾”一声,又打了一个喷嚏。
傅亦寒眼神动了动,来到她身旁,“着凉了?”
“没有。”她吸了吸鼻子,没看他,回身便要继续画画。
傅亦寒见她无视自己的样子,暗暗一叹,几秒后道,“别画了,先下去吃饭。”
“哦。”放下画笔,她站起身仍是没看他,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径自走出房门。
看着她的背影,傅亦寒目光黯淡了一下,迈步跟上去。
林晚倒不是故意无视他,就是现在看到他,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自然。
晚上,吃过晚餐后,她打喷嚏的次数越来越多,知道自己是真的冻着了。
傅亦寒得知她中午出去淋雨,脸色沉了沉,“林晚,你还是小孩吗?这样的天气也出去。”
林晚默默喝着他泡好的感冒药,低低一语,“我以前也这样过,也没有感冒过。。。。。。”
“所以觉得自己很厉害?”
林晚摇头,不吱声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抬手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脸色才好了一些。
“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不知道?”
“嗯。”
林晚去洗澡,洗完澡,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晨,傅亦寒起床时,靠近她探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一探,脸色顿时一变,打开台灯。
“林晚。”他唤她,声音有些焦急,“你烧了,你怎么样?”
林晚只觉得脑袋晕晕,浑身烫无力,听到有人叫自己,蹙着眉低哼了一声睁开眼,喉咙干哑,“怎么了?”
“你烧了。”
“嗯。”怪不得浑身热不舒服。
她几不可闻应了声,重新闭上眼。
傅亦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的烧,瞧着她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一向沉稳不乱的他,此时心慌乱了一下。
“你坚持一下,我叫医生来。”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而后迅进浴室弄了一条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降温。
林晚烧得难受,眼睛闭着,一直皱着眉。
他坐在床沿,眉头紧蹙,轻声安抚她,“晚儿乖,医生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