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奴婢一來外面的小丫頭就刻意阻攔,奴婢立刻便覺得事情不對,進來就發現床上躺著的是貴嬪娘娘的貼身婢女,貴嬪娘娘根本就不在寢宮中。」春桃說完,便直接跪了下去。
第6o章彈劾太子,捉拿刺客
太和殿,朝堂。
永康帝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臣子,唾沫橫飛的訴說著太子的罪行,面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皇上,太子假借戲班之名,行反派百姓之事,老臣說的句句屬實啊!太子這是逼良為娼啊!此等惡行簡直是天理難容,實不該為一國儲君所為啊!」
張御史說的是義憤填膺,就差沒指著謝玄霄的臉大聲咒罵了。
張御史名喚張良峰,是兩朝老臣,平素里為人最是剛正不阿,直言敢諫,即便是永康帝做錯了事,他也敢直接在朝上說出來,更不要說謝玄霄還只是太子了。
而永康帝也知道他的性子,有時候雖然生氣,卻並不會將人怎麼樣,因為他身為一國之君就需要這樣一個敢言敢諫的臣子。
謝玄霄聽的差點兩眼一黑,四海堂怎麼會暴露,他明明做的那麼隱秘,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出事。
不,他不能自己嚇自己,現在不是慌的時候,他們手中不可能有證據,他現在要做的是必須在父皇面前洗清自己的嫌疑。
「父皇,這是污衊,兒臣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還請父皇明察。」謝玄霄連忙出列,滿臉寫著對這種事的厭惡,義正言辭的為自己辯解。
然而沒有人看到,謝玄霄後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整個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永康帝眼神晦暗不明的打量著下面的謝玄霄,一時間朝上安靜的呼聲都能聽見。
謝玄霄更是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臉色也白了幾分,心裡忐忑的不行。
父皇怎麼不說話,莫不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謝玄霄抬頭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帝王,然而永康帝面前並沒有什麼表情,他根本看不出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然而,這卻讓謝玄霄的心裡更加不安了起來。
而其他臣子皆低著頭,不敢吭聲,這可是太子啊!一不小心可是要丟官掉腦袋的,誰敢隨便胡亂彈劾啊!
他們可沒有想張御史在皇上面前得聖寵。
張御史見永康帝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不相信他說的話,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謝玄霄,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惡魔一樣。
謝玄霄只覺得刺眼,他身為太子,無論走到哪裡不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何時受過這等待遇。
「皇上,老臣若說一句假話,就讓老臣五雷轟頂。」張御史聲音沉痛,就差指天發誓了。
「張愛卿這是什麼話,朕自然是信的過愛卿為人的,只是太子身為一國儲君,不能只聽外面幾句流言就定太子的罪。」
永康帝沉默了一會兒,見張御史又要開始了,嘴角抽了一下,有些頭痛,不過同時也對謝玄霄這個太子產生了不滿和失望。
「張愛卿放心,這件事朕一定會讓人徹查,若真如愛卿所言,朕絕對不會輕饒。」說完,永康帝立刻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謝玄霄。
謝玄霄心裡立刻便咯噔一下,知道這是父皇對他失望了,一但這件事被查出來,他的太子之位絕對保不住。
「皇上聖明。」張御史的老臉這才舒展了一些。
其他大臣立刻也跟著喊了起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時間就要結束了的時候,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甚至有些大臣還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突然,禮部侍郎站了出來,「皇上,臣這裡有太子殿下逼良為娼的證人。」
這話一出,朝堂瞬間譁然,不少大臣都瞪大了眼睛。
禮部尚書更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朝中所有人都知道,整個禮部都把控在太子手中,最後拿出證據的竟然會是禮部的人。
不過,很快眾人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未來的四皇子妃可是靜安郡主,而靜安郡主的親哥哥還嫁給了禮部侍郎,這可就很耐人尋味了。
謝玄澈卻在江歸遠出來的瞬間就眼皮跳個不停,當江歸遠的話說出來後,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他並沒有讓江歸遠在朝堂上指證太子,他怎麼自己跳出來了。
這時,被謝玄澈安排的那人也懵了,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立刻便朝著謝玄澈看了過去,謝玄澈立刻對他點了點頭。
大理寺少卿立刻出列,「皇上,臣複議。」
永康帝看著大理寺少卿,聲音聽不出喜怒,「這麼說,愛卿也有證人。」
「正是。」大理寺少卿有些緊張,想到四皇子的吩咐,立刻又冷靜了下來。
一下子出來兩位證人,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有些看不明白四皇子這是要做什麼?
大理寺少卿一直都保持中立,可禮部侍郎可以肯定絕對是四皇子的人,畢竟他們兩家可是姻親關係。
永康帝抿著唇,目光說不出的凌厲,周身的氣壓也低了下來,「既然兩位愛卿都有證人,那便將證人帶上來吧!」
「帶證人。」太監總管一聲高喊。
站在前方的謝玄冥垂下眼眸,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不見。
很快,兩個證人就被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