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醒过来,她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当年的小哥哥?他不承认怎么办?
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现,直接要玉牌子?他若不给怎么办?
此刻的沈灵婉,内心好矛盾!
——
“张副将!这到底怎么回事?”杨将军率先开口问道。
“杨将军,你们离开之后,王爷下令让我率部下跟在你们后面,怕万一敌军断我后方退路,伏击你们。”张副将懊悔的捶胸顿足,“我就应该坚持不走的!”
“王爷就留了百十来号人,我走到一半,估摸着前方你们也没什么危险,实在不放心,就折回去了!我到的时候…”张副将抹了把脸,红着眼睛说道,“我到的时候,就看见也末和阿克克看戏一样的,让士兵围剿王爷!先头伏击战的时候,只有也末,不知道阿克克在什么地方。看到王爷当时的处境,我才明白,他们是故意放大部队走的,要活捉咱王爷!”
哽咽了一下后,张副将接着说:“我估摸王爷之前就算到了,想趁此机会让我们活命。我听青竹青墨说,王爷要和也末决一死战为他们换一线生机……”
“咱王爷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御下极严,为的就是让士兵们战场上有保命的本事!咱王爷是个好王爷!”杨将军强忍着情绪,没让自己落下泪,“王爷要是有个好歹,老夫就是到了黄泉,都没脸跟侯爷交代。”
“爹!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杨凡宽慰着自己父亲。
“此次战役,我军死伤无数,元气大伤。现在王爷昏迷不醒,当下要做好将士们的安抚工作,万不可生出事端。”谢然盯着某人,阴沉沉的说道,“若是有人乘乱惹事,别怪谢某心狠手辣!”
“军师这是何意?李某驻守边疆多年,为的就是边防安定!”谢然紧盯着李德水的目光,使得李德水心中一片慌乱。为了掩饰,便梗着脖子质问谢然。
“李将军误会了,谢某并没有指谁,不过是表达一下心中的决心而已。”谢然象征的收起目光,看向其他人,“对在场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如果得罪了各位,还请见谅!”
“军师客气!我等以王爷马是瞻!王爷所愿皆是我等所愿!我等定然配合军师稳定军心!”在场所有人都纷纷回应着。
“好!辛苦各位了!还请各位现在就去安抚众将士!”
众人闻言,抱拳行礼,便回了各自营帐。
“将军,那边刚刚说什么?”李德水的谋士殷切的问着。李德水将议事营帐中生的事都复述了一遍。
“好呀!将军,纳塔那边要围剿战王,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谋士压低声音说道,“既然目的一样,我们这边是不是可以找那边谈一谈?”
“周全!我虽是左相的人,但我也是个将军!有些事不可为!”李德水阴沉沉的很是不悦,“我虽与战王不是一个阵营,但我也不希望我大齐将士无辜丧命!”
“将军莫急,周某也只是个提议!”周全乃是左相指派协助李德水的,说是协助,不如说是监视。
“将军,战王此时的状况,若是醒不过来,三军主帅的位置,您是不是可以争一争?”
“就是没有战王,主帅之位也并不会落到本将军头上,这点自知之明本将军还是有的!”
“将军!此言差矣!杨毅经验丰富,但是年纪大了,独子年纪又小,难堪大任!刘云京不过是仗着右相,可是我们有左相,所以,将军!我们这边的机会也是很大的!”周全诱哄着李德水,“有左相运作,您当主帅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德水被说的有些心动了!“周先生,战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就是他现在在那躺着,你看身边依旧有人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这事须得从长计议。容我想想!“
周全点着头应着,可当他回到自己营帐之后,便偷偷书信一封,飞鸽传书回京城。
——
“杜老!王爷如何了?”那边谢然一处理完公务,就急急赶到主营帐。
“伤口已经让小丫头缝合好了!”杜老努努嘴,示意谢然往沈灵婉那边看过去,“这丫头估计吓傻了,这都盯着王爷呆好一会儿了!”
“那王爷什么时候醒?”谢然看了沈灵婉一眼,转头急切的问着杜老。
“你自己号号脉!”杜老起身让出位置给谢然坐。
谢然摸了半天的脉,面色越来越沉。“我给他吃过了归元丹,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怎么没效果,没效果的话,他都死凉凉了!”杜老感慨的说道,“现下他的身体就像个漏斗,下头口不扎紧,上头补再多的东西,都留不住!”
“那可怎么办?”
“过几天送来的几车药里面,我来调个方子试试。”话说一半,杜老又接着道,“他亏损的太多了,我要调的药,可能会打破他体内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