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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仗剑行歌方寸对决 > 第84頁(第1页)

第84頁(第1页)

雪狼張開大嘴,反咬在老人手臂上。再等他定睛看去,狼背上的綠袍女子早已消失了蹤影。余祭谷心下大駭,顧不得雪狼的撕咬,再度揮出一拳。雪狼似早有防備,毫不戀戰鬆口躲避。

余祭谷回頭張望,只見那抹綠影躍過了殿脊飛檐,去的方向正是金鯉池。他轉身尚未踏出一步,身後的雪狼落地便朝他猛攻而來。

一人一狼,你追我趕。人攻狼便躲,人躲狼便攻,如此反覆。

如雪狼白矖這等靈獸,生來便可與天地共鳴,成年後皮毛堅硬如石,利爪如鐵,非一品之上不可匹敵。饒是余祭谷想要在瞬息之間分出勝負也並非易事,可只要拖延一時半刻,那綠袍女子的目的便達到了。

金鱗池,有光芒,照耀萬丈。

余祭谷怒喝一聲,氣機如潮水倒傾,雪狼巨大的身形被震飛出去。它從地上爬起,仰頭長嘯。

魁梧如白猿的身軀從天而降,宛如一道颶風從夜幕倒灌入人間,綠袍女子退避不及,只得撐開全身氣機雙臂擋在頭頂,硬接了這撕裂漆黑的一拳。風如刀割,綠袍周身無完璧,腳下陣陣龜裂,入土三分。

池面忽然有一巨大的金色鯉魚躍出水面,頭顱兩側長須如龍,腹下生有四鰭,隱約成爪狀。池邊二人見此一幕,皆是一愣。綠袍女子先一步回神,抽身而退,隨即足尖一點,拔地而起。

余祭谷抬頭望去時,那抹雪色的狼影已落在了池畔的另一頭,再幾個縱躍間徹底隱入夜色中。

老人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翻湧至喉頭的氣血,朝池面望去。水波盪起絲絲漣漪,仿佛一場鏡花水月,唯有老人低聲喃語。

「那人,該是時候回來了罷。」

李長安與洛陽二人各懷著心思,路上就走的慢了。晃晃悠悠過去了半日,才走到那日與東越老魔頭相遇的地方。又慢慢吞吞走了一個時辰,便到了一處終於要南轅北轍的岔路口。往左是黔中道,一路直通長安城,往右是江南道,順著東南走便是李長安所去的方向。

這條官道承接兩條中樞大道,雖路窄不平,卻行人不少。一路上茶攤酒肆屢見不鮮,只是二人剛出城都沒那份心思。

李長安望了一眼立在路邊的桃花酒招子,問道:「要不在此處歇歇腳?」

洛陽沒有吭聲,只在酒招子前幾步勒馬停下,而後下了馬。李長安嘴角微揚,立即翻身下馬,腳下快了幾步,跟在她身側。

忽然李長安感覺懷中一沉,低頭看去,那細嫩青蔥的手已縮了回去,留下一個荷包在她懷裡。

「這是何意?」

洛陽斜了她一眼,風輕雲淡道:「你不是身無分文嗎?免得你急眼了干出什麼打家劫舍的混事來,反正我回去的路上也用不上,不過這頓飯得你請。」

李長安張了張嘴,瞬時記起了祁連山莊的銀袋子,但轉念一想,又轉了口風道:「莫說這一頓,就算請你一輩子也行啊,我李長安何曾小氣過。」

洛陽腳下一頓,李長安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二人同時抬眼看去,有一行伍士卒模樣的男子立在跟前,腰間懸有一柄環刀。從那塊桃木腰牌看來,此人並非一般的士卒,應是某位大人物身邊的親衛。

男子躬身抱拳,恭敬道:「我家王爺有請,勞煩二位隨小人走一趟。」

第46章

十里蘆葦盪,一望思無窮。

李長安望著眼前被無數文豪揮灑潑墨點綴過的景致,愣愣出神。

等人高的蘆葦叢中有一座亭樓,也不知是誰人蓋的,襯著此處美景寫意非常。名字也取的好,叫長樂亭。臨近周邊的文人學子時常來此飲酒作賦,只是眼下不見歌舞昇平,亭樓下圍了一圈士卒,各個氣勢凌人。

掛腰牌的士卒領著二人到了亭前,朝亭中坐著的人畢恭畢敬道:「王爺,人來了。」

亭里的人頭也不回道:「請上來。」

士卒側身讓路,「二位,請。」

李長安瞅了一眼洛陽,沒成想洛陽目不斜視,已先她一步拾階而上。李長安緊隨其後,只見洛陽立在那人身後,作揖道:「見微宮弟子顓孫洛陽,見過武陵王。」

李長安腳下一頓,正見那人緩緩轉過了身,笑容和煦道:「果真是個美人兒。」

這人,是個女子。

商歌女帝有手足五人,女帝排行老四,上頭有兩個兄長一個姐姐,這位公主在先帝時便下嫁給了王朝十二悍將之一,餘下的這一位么女便是如今在之中也獨一無二的女親王。不僅僅是頂著個頭銜,當年封疆裂土時這位女親王親自請纓駐守南疆,早早離了長安城,二十三載期間,與這女親王有關的斑斑劣跡可謂數不勝數,惡名遠勝於威名,相較於李長安也算得上是棋逢敵手。

世人說她韜光養晦,日夜覬覦皇位,來南疆閒雲野鶴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二十三年前那場宮門兵變,若早去一步,興許長安城裡坐著的就是她姜鳳吟。可她不偏不倚就那麼恰如其分的遲了一小步,眼睜睜將皇位拱手讓給了姐姐。

若說姜鳳吟心悅誠服,鬼都不信。

那婦人雖只遠遠的瞧過一眼,但那股子英姿勃發的氣態卻與眼前的女子極為相似,李長安不禁皺了皺眉,不僅如此,此女子更甚。

甚至有些盛氣凌人。

姜鳳吟站起身,合攏手中摺扇,扇尾墜著一塊龍鯉荷紋玉,與姜歲寒身上的那塊游螭蓮紋玉有異曲同工之妙。晃的李長安莫名心煩意亂,無比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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