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掏出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脱力地靠在床头,不再理会外界的声响。
隔天,温浅坐在诊所的沙区唉声叹气,俞鱼路过倒水,倒完水回来现这人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脸愁容。
俞鱼前段时间刚进的诊所,现在也成为了浅声心理诊所的一名医师。这人毕业之后最大的目标就是背靠温浅混口饭吃,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
温浅摇身一变成了俞鱼的甲方爸爸,因此爸爸有难当儿子的不得不关心两句。
俞鱼端着水杯一屁股在温浅旁边坐下,纳罕道:“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失恋啦?你也没谈啊。”
温浅瞥了一眼身旁看似关心慰问实则八卦心切的人,感慨一声:“比失恋还严重。”
“比失恋还严重?”俞鱼来了兴致,他贱兮兮地凑上去问道,“你破产啦?”
“也不对啊。”温浅还没张口,他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你把股份都卖了,现在公司也跟你没关系了,你破哪门子产。”
温浅把俞鱼的水杯往他嘴里一塞,堵住了这人聒噪的嘴巴。
他转过身子面对俞鱼,诚心咨询道:“你说像程斯刻这么大的小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俞鱼灌了自己一口水,“没头没尾的。”
“他这个年纪能想什么,情窦初开,想小姑娘呗。”俞鱼耸耸肩。
“诶呀不是这方面,程斯刻没这种想法。”温浅想都没想就摆摆手。
“你怎么知道他没这种想法,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俞鱼觉着温浅对程斯刻的盲目真是十万年如一日。
“反正就是没这回事儿,他不喜欢小姑娘。”温浅不想听俞鱼掰扯小姑娘这回事儿。
“那他喜欢什么?”俞鱼服了温浅,开口问道。
“他当然是喜欢……”
温浅卡了一下,心觉喜欢什么呢?他不知道啊……
温浅震惊地现他竟然真的不知道程斯刻都喜欢些什么,这两年的隔阂确实让他们的距离远了许多。
但这人嘴硬惯了,尤其是在损友面前,更不能乘了下风。
“他当然是喜欢学习!”温浅大声道!
俞鱼:……
俞鱼:算了,当他没问。
温浅说完,自己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这什么社会主义三好青年优秀回答。
“诶呀你烦死了,给我带跑偏了。”温浅烦人地拍了一把俞鱼的肩,“就我前天晚上喝醉了就在宥齐哥家里睡了,结果我一回家小狗特生气,我说让他别管我的事儿,他就爆了,让我别拿他当小孩,后来就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温浅隐去了锁链的事情,三言两语跟俞鱼描述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你说他都在想什么?做什么那么生气?”
俞大师思听完,有些无语地看着温浅,真诚开口道:“有一本书推荐给你。”
“什么?”温浅双眼亮地问道。
“《说话的艺术》。”俞鱼扯出一个标准假笑。
温浅:……
温浅也跟着皮笑肉不笑:“你跟一个心理医生推荐《说话的艺术》?那我也给你推荐一本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