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池的信终于还是来了。
云清瑶接到信的时候,心里的不安空前的强烈起来。
“莺歌,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
云清瑶没有急着拆开信,而是问起身边的莺歌。
莺歌自然是答不上来的,她没有那么强的政治敏锐度,也不懂战场上的厮杀。
因此,她只是说:“或许是少夫人关心则乱,毕竟你惦记了世子爷这么久。”
这个答案并不能安抚云清瑶。
云清瑶深吸一口气,她也知道,如果有什么要紧事,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她打开信封,还未完全展开信纸,便看出了字迹的凌乱。
想必这是江濯池匆匆间写来的信。
而她心中的不安,此时也彻底坐实了。
边关出事了,那些游牧民族疯了一样的攻击他们。
或许是知道,若是不烧杀抢掠,他们的部分族人熬不过这个冬天,因此选择奋力一搏。
毕竟中原腹地盛产粮食,只要他们能突破边防,这个冬天就不愁了。
云清瑶拿着信纸的手不住颤抖,她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虽然她知道江濯池有处理问题的能力,但不同于前世的轨迹,让她没办法镇定。
“莺歌,我们去见夫人。”
云清瑶再怎么镇定,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
而且她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江夫人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她作为家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能上阵杀敌,不能支援前线,只能在家里等着,和云清瑶一样的担心。
“瑶儿,母亲知道你是担心濯池,也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江夫人也没有什么话能安慰云清瑶,毕竟她也是这样一日一日的熬过来的。
若是云清瑶当初听她的劝,生个孩子,还有些事做能打一下时间。
如今便只能干熬着了,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江景宁交给了云清瑶教养,若是江濯池真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好歹云清瑶的后半生也是有依靠的。
“母亲,我并非只是担心世子这样简单。”
云清瑶仍旧忧愁不已,她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江夫人。
“若是没有这信,我纵然万分担忧,也不会来打扰母亲。可是世子的信让我觉得不安,母亲,我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江夫人但不知道她们还有书信往来,毕竟镇安侯这些年从不给她写信,也是怕她担心。
毕竟这信不是一日两日就能送到的,若是叫她胡思乱想起来,侯爷带兵打仗时也不能彻底放下心。
江夫人并不了解带兵打仗的事,也不懂边关的凶险,但她看到这信,也知道此事并不简单,怪不得云清瑶会如此担心。
“瑶儿,你不用担心濯池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何况有那么多将士在,不会有事的。”
江夫人下意识的安抚云清瑶,但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毕竟以往她只知道边关凶险,但是具体的并不知道,也没有人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