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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汐笑了笑，老实答道，“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了。”

另一边又静了，却隐隐似乎有轻笑一声，轻到穆小汐以为是错觉，“那就不说了，挂了吧。”

“呃，好。”穆小汐手指移上挂机键，却忽然想起什么，忙叫道，“董事长！”

“嗯？”

穆小汐眨了下眼，正好看见不远处的食物盒子，笑了笑，说，“董事长，雨夜路滑，注意安全。”

某个十字路口处，手握电话、看着窗外红灯的谢裔，在听见一句极普通的话后，轻轻弯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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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穆小汐出了公司大门，在旁边一家小店里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等着那辆熟悉的白色宝马经过。

这一次，是穆小汐主动约顾容修的，还记得顾容修在接到电话后的诧异，以及一句笑谑，“我家小汐居然开窍了”，他笑的开心，她却笑不出来。

是，她开窍了，开窍的是不再等着章雨纯又耍出什么计谋，而是学会要主动做一些事了。

她要，变守为攻。

窗外人来人往，穆小汐点了一杯奶茶，一边喝着，一边低头玩着手机，正玩得兴起，忽然一通电话进来，是那个就算没有存储，也觉得熟悉的号码。

“穆小汐，你赢了。”

穆小汐刚一接通，还没有开口，就听见对方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语。

她愣了一会儿，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意思，呵！”对方笑了笑，“感谢你让我过了一个好的生日。”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不久前让穆小汐差点经历一场偶像剧必备误会桥段的章雨纯。

“感谢？”穆小汐何尝听不出她话里的别样意味，当下表情变了变，好好的心情也一落下来，“那我是不是也要‘感谢’你？”

章雨纯只是笑，笑到穆小汐有点头皮发麻后，才转移了话题，“你在等容修？”

穆小汐挑眉，“你怎么知道？”

“每次见你，他都是一个表情。”

章雨纯这句话让穆小汐有些不太明白，她也没打算明白，见章雨纯今天的语气很是奇怪，也不愿意和她多说，又看了下窗外，刚好看见熟悉的人影。

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朝外面挥了挥，正好抬头的顾容修也看见了她，对着她笑了笑。

“如果你打电话只是说一些无聊的事，我觉得我们没有通话的必要。”穆小汐看见顾容修向店门走来，语气里也就带上些不愿多说的意味。

章雨纯静了会儿，才问，“或许吧。”

穆小汐没有回答，又听见她说，“没想到他对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看着顾容修已经朝这边走来，穆小汐蹙眉说到，“你没想到的不止这些吧。”

说话间，顾容修走到了穆小汐的对面，见她在通电话，只是笑着坐了下来，随意点了一杯饮品。

看着顾容修，穆小汐握着电话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章雨纯似乎也听见顾容修的声音，问了句，“他来了？”

穆小汐“嗯”了声，没有多说。

章雨纯又笑了，这次她笑的很是妖娆，“你知道，谢裔为什么每次出去和谈，都会带上你么？”

章雨纯这个问题，正是穆小汐一直以来想知道的，所以，现在听到她提起，便脱口问道，“为什么？”

对面的顾容修见穆小汐忽然急促的语气，不由得抬眼看来，墨黑眼眸深意无限。穆小汐吸了口气，对他笑了笑，耳朵却专注于手机里的回答。

然而，章雨纯的回答却莫测的很，“你没想到的，也多着。”

“你——”穆小汐下意识接过的话还没有完全出口，耳朵里只听见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她心头一阵烦躁，猛然间惊觉，原来谢裔会带她参加饭局，也并不是简单的事。

“谁的电话？”穆小汐憋气取下手机的神情落入顾容修眼里，引起他一抹研判之色。

穆小汐正在放手机的动作停滞了下，却是笑了笑，说，“没什么，同事说，又有新任务了。”

顾容修点了点头，却淡淡说了句，“小汐，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希望你不要瞒我。”

穆小汐心中一顿，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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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安静了会儿，穆小汐能感觉到顾容修眼中带点研判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身上，搅的她有些微的不安。

“我们就在这吃晚饭吧，我知道这里的鱼香肉丝炒饭不错。”为了避开这种尴尬的情况，穆小汐先微笑着开了口。

顾容修颔首，穆小汐见他没有意见，就招来服务员要了两份炒饭，然后，一边等着，一边和顾容修随意聊着。

因为时值四月底，天空暗的越发的晚。顾容修本是一边听穆小汐在讲公司里的趣闻，一边看着窗外，听着听着却忽然打断她，问道，“怎么好久没听你说起程橙了？”

穆小汐讲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听顾容修突然这么一问，就顿在那儿，两秒钟后，才猛然想起程橙离开的事，她还没有同顾容修说过。

“程橙她……不知道去哪里了。”穆小汐低声回答。

顾容修其实也是随便问问，听到穆小汐的回答也诧异了下，抬眼看她，问道，“不知道去哪里？”

穆小汐叹了口气，将事情慢慢说了一遍，想起之前托谢裔帮忙调查，到现在也有两天了，怎么半点消息也没有。而陈宇航那边，也没有打听到什么，这么一来，穆小汐心情沉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