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倒在床上,脑中一直重复著竞天刚刚所说的〝一场交易,一场游戏″,对他来说是交易、游戏,但对她来说是茫茫未知的人生,她的相公看来真是如忆如所说的,性情多变、喜怒无常,这下可好了!想著花大材交代的差事,唉~这场交易是个麻烦的交易啊!
凤飞舞蝶
雨下了一夜,乌云散去,露出曙光,室内渐亮……
瑾儿起身,把悦雪唤了进来,悦雪一见到瑾儿道声早安便暧昧的问〝小姐,昨夜过的可好?″
瑾儿闻言愣了一下,便笑说〝睡的可甜。″想起昨夜那局促不安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她坐在铜镜前,境中反映出胸口的紫色印记,天啊~昨夜竞天在她胸口肆虐的那一刻所印下的,这样怎麽出去见人?这印记的位置衣服可遮掩不到,难怪悦雪脸色暧昧的看她,原来是看到胸口上的吻痕。
〝悦雪,去拿条绸缎来。″悦雪听到瑾儿的吩咐,马上去找,找来找去只找到一小条的绸缎。
瑾儿看著那条绸缎,有点傻眼,既不能当披肩,也不能绑胸,灵机一动,拿了针线盒来缝绸缎。
〝好了。″瑾儿满意的看著手上的绸缎花,这样总可以放在胸口遮掩了吧!
这下换悦雪傻眼,〝哇~小姐的手好巧。″瑾儿得意洋洋的说〝悦雪,我看你得要跟我拜师学艺了。″
〝啊!我竟然比小姐的技术差……″悦雪手往额头拍一下,惨叫。
瑾儿笑出来说〝骗你的啦,我的悦雪可是手艺最好的呢~″
二人在房间待了好一会,然後瑾儿带著悦雪四处看看这个凌门别院。
简单、古典的设计风格,非常朴实,跟花家是完全不同的格调,瑾儿喜欢朴实的感觉。
突然听见不远处有杂声传来,瑾儿及悦雪走近并且站在角落看著眼前的景象,一紫一黑的身影正在交斗,惊心动魄,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二道利剑的光芒闪闪,让人有点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匡啷一声,一把剑飞出直接插入不远处的土地中,身著黑袍男子的剑直停留在身著紫衣女子的眉心。
〝呵呵~凤飞做的好!舞蝶你可要再加点劲啊~″在一旁观看的凌竞天微笑的说。
凤飞收起剑将舞蝶从地上拉起,凤飞笑道〝是舞蝶承让了。″
〝哼,冲著你这句话,姑娘我不跟你计较。不过,师父嘲笑人家。″舞蝶娇滴滴的声音带著笑意。
竞天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这好强的个性可要改一改,否则怎麽嫁人?″
舞蝶无辜的眨一眨眼道〝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直跟在师父身边。″说著脸上泛起羞涩的微红,那娇媚的神态让人看了都心动,不过竞天视若无睹。
凤飞嘲笑道〝你不嫁,师父可要头痛了,再说,我们现在多了一个师母罗~″
舞蝶想要一掌打烂凤飞那温文儒雅的笑脸,说到这个她就有气,不客气的回说〝师父根本就不喜欢她,娶她是为了……″
凤飞瞄到角落站著瑾儿便打断舞蝶再说下去〝舞蝶,师父的事情我们不须管。″
竞天当然观察到凤飞的举动,顺著凤飞的视线看去,便看到瑾儿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瑾儿,过来,我跟你介绍二名徒弟。″竞天用著不冷不热的口气命令著。
瑾儿面带微笑走过来,竞天介绍凤飞、舞蝶让瑾儿认识,她朝他们福身,只见舞蝶对她面露敌意及冷漠,想必舞蝶将她当成了情敌。
竞天看著瑾儿的穿著,皱眉道〝我不喜欢你胸口的那朵绸缎花,把它拿掉。″
瑾儿愣住,这……这怎麽行呢!讷讷地说〝ㄜ……我觉得…挺好看的,以为…你会喜欢。″刚说完就觉得後悔,挺没说服力。
竞天挑眉,在等瑾儿什麽时候会乖乖照著做。瑾儿看著他的脸,看来若不照他的话做,他可能不会善待她,深吸一口气然後说〝相公说不喜欢就是了,那我拿掉,………暴君。″最後二个字非常的小声,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麽?″竞天冷然的眼光放射过来,瑾儿想若是一把剑,她可能已经死於非命。
瑾儿冒著冷汗装傻兼陪笑道〝什麽?我这就拿掉。″瑾儿一手扯下那朵绸缎花,然後企图催眠自己没那个吻痕。
舞蝶看到胸口的紫色印记,眼睛都快喷火了,但忍住不出声。
竞天满意的点头说〝很好,看来你〝快″学会顺从夫君了。″还特别强调〝快″字,话中充满讽刺。
瑾儿意识到竞天是故意的,而且还拿来挑臖她,而她真是招谁惹谁了?舞蝶简直要把她给烧死了,而凤飞则是保持著微笑,但眼神中带著促狭的意味,一朵晕红飘上瑾儿的脸颊,感觉到自己的脸微微的发烫……
〝抱歉,ㄜ……我身体有些不适。″瑾儿说完不等大家反应便匆匆逃离现场。
竞天看著她那娇羞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他的妻子真的很可爱。
夜浴
七月初,天气渐炎热起来,今日是要打道回夏州凌家堡的日子。
凤飞驾驶著马车,竞天与舞蝶骑著马,而瑾儿与悦雪坐在马车中,二人看著窗外的景色,百花争奇斗艳的绽放著,偶而閒话家常,瑾儿看著竞天挺拔的背影,那天之後,竞天再也没有踏近房间,大多时候都是待在书房,二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就只能僵著,看他与舞蝶谈笑风生,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觉得舞蝶是才是他的正牌夫人吧!
舞蝶转头瞄到瑾儿正看向这里,马上表现出得样的样子,朝瑾儿抛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瑾儿非常无奈的将视线转到窗外,如果这时候她再理舞蝶,怕是舞蝶对她的火药味会多十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