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连个象样的理由都没有,我怎么好去麻烦人家?”雁姬连连摇头拒绝道。
“哎!不过就是让妳去宫里看一下新月,不然去打听一下消息也好,妳都做不到吗?这些年妳是怎么打理这个家的?”努达海生气地质疑道。
“努达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没有好好打理这个家和去不去打探新月格格的消息有什么关联吗?”雁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质问道。
“算了!我自己去问别人。”努达海哑口无言,最后只好甩袖,匆匆离开雁影阁。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次回来之后就变了?开口闭口的都是那个新月格格?”雁姬看着努达海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浮起不详预感,二十年的幸福就要化成泡影了吗?
“夫人,老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让皇上撤了职,到现在也没说个明白不打紧,又还把人家格格闺名整日挂在嘴边,难道是发生什么事嘛?”甘珠看雁姬一脸愁容,她也是万分担心,忍不住说了几句。
“甘珠,去打听一下,老爷回来那天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我在府里一点风声也没听到?”雁姬忽然吩咐道。
“好好好,我明日一早就去打听。”甘珠连忙应道。
隔日不到中午,雁姬就看到甘珠脸色难看地匆匆走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事?”雁姬赶紧抓着甘珠的手臂,问道。
“我…哎!夫人,这宫里头的事,我是打听不到,不过…不过我听人家说,老爷回京的那一天,好多人都看到他抱着一个小姑娘骑在马上,就这么进了内城…还说那个姑娘好像就是新月格格!”甘珠吞吞吐吐的,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什么?!”雁姬震惊不已地跌了几步,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彷佛有些失神地道:“难怪…难怪他那么担心新月格格在宫里的情况,他实在是太胡涂了!那是他能奢想的吗?”
雁姬虽然心事重重,但是该尽的本份却从不敢忘却,这日一早她到正堂向老夫人请安,不多久,一双儿女骥远珞琳也来向祖母问候,挂心儿子的老夫人便提起了努达海遭夺职一事。
“雁姬,这几天妳问过努达海没有?为什么明明就是立了功回来,皇上反而大发脾气地把他的职务给撤了?”老夫人问道。
“雁姬也不明白,这两日我向老爷问过好多次了,他都说是皇上体恤他多年带兵辛劳,所以让他暂且在家休养一阵子。”雁姬紧捏着手帕,一副镇定的语气。
“体恤?怎么可能?!谁不知道皇上自亲政向来勤于政务,又曾多次巡视各地,数次征讨噶尔丹,如今还是用人之际,努达海正值壮年,皇上怎么舍得不用?”老夫人不相信这样的说法,总觉得其中必有缘故。
“对啊,额娘,阿玛打过那么多胜仗,此次荆州之役又是大胜而归,怎么不旦一点赏赐都没有不说,还不让阿玛当官了?”骥远也不解地看着母亲。
“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这些不明了朝政的人能想明白的,更何况雷霆雨露皆君恩,谁敢说句不是?”雁姬低下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难道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或者,妳去四贝勒府打听看看?四贝勒夫人和妳是表姐妹,她未出嫁前和妳不也是很要好吗?”老夫人不死心地说道。
“额娘,四贝勒夫人向来不过问贝勒爷在朝政上的事,妳叫媳妇怎么去问?岂不是为难了四贝勒夫人吗?再说若真是老爷犯下什么惹恼皇上的事,就算我们知道原因又有什么用?”雁姬实在不想拿家里的丑事去麻烦别人,便有些为难地婉拒道。
“那、那不然妳带着珞琳一起去,就当作是带珞琳去见见世面,让她同那些奴才私下打听打听,有些咱们不能知晓的事,不见得那些王公贵族底下的奴才不知道。”老夫人又想了想,指着珞琳说了一句,态度十分强硬的意味。
“…雁姬明白了,明日就带珞琳去四贝勒府走走。”雁姬暗暗地叹一口气,她不是不想把那天在街上的事告诉老夫人,可是依她对老夫人的了解,恐怕也不会觉得儿子有错吧?说不定…哼!真是痴心妄想,皇室格格要是能下嫁到他他拉家,早先皇上皇太后就指婚了,又怎么会轮到她来下嫁?
雁姬又想到骥远和珞琳,两个人的婚事都还没有着落,要是努达海可能喜欢皇家格格的事再揭了出来,那他他拉府还有活路吗?她的一双儿女不也得跟着赔下去?不行!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看来只有去找四贝勒夫人替她想想法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某柔只是想说,天气冷了,童鞋们请记得出门多加一件衣服,小心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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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刚过午时,赵大管事就领着几个比较体面的奴才在门口等候,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此刻正等着四福晋把端亲王遗孤从宫中请回来。
新月知道自己姐弟俩要被送出宫恩养的消息,心里好高兴,又打听着皇上将他们送往何处时,却得来不想要的结果,面容顿时又现忧色,只是圣旨已不容更改。
“为什么皇上不送我去努达海家呢?我好想好想见努达海啊!”新月坐在床边,一副梨花带泪的苍白面容。
云娃站在一边为她擦着泪眼,一边安慰道:“格格不要哭,只要能出宫总比在这里自由些,到时候奴才就替格格去打听努达海将军的事,说不定可以让努达海将军去四贝勒府见您的”
“真的?!努达海可以去四贝勒府见我吗?那我是不是也能出府去找他?”新月闻言,激动地抓着云娃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