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黑色槐树的枝干上,数百个已经死去的婴儿,正仿若沉睡般高挂在枝头。
宇文珏却对此视若无睹,很快把禹天赐的尸体,送到那黑色槐树粗壮的树干前。
而后,平静地看着禹天赐的身体,慢慢融入黑色的树干中。
……
得知禹天赐已死后,容烬再没有留在太一宗的理由,因此很快随花沉一同,返回隐仙宗。
……
望月峰上,沈星河已用灵石把整座宫殿的地面都铺满了。
铺满灵石后,沈星河又在宫殿四周设了诸多隐藏、预警、防御阵法。
在这之后,他又例行公事去检查了几遍他在望月峰山脚下设好的防御法阵。
每次去检查,他都忍不住又铺上一堆阵法。
如此这般,待到七月十五这天,整座望月峰都已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然而即便如此,沈星河的心情依旧没有放松分毫,反而越忧心忡忡。
他很快把大部分神思都放入望月峰顶的那只小青鸾身体中,准备在接下来一个月中,专心守着师尊。
七月十五,夜。
沈星河正站在师尊肩头,神情凝重地望着越升越高的月亮。
望月峰确实是观月的好地方。
沈星河只觉得那月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圆。
也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简直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又像是顷刻便要自那无边夜幕坠落下来,令人紧张不已。
沈星河很快听到潺潺的水声。
他立刻抓紧小爪子,低头看向师尊。
只见师尊已散开长,缓缓没入缀满月辉的清波之中。
沈星河随云舒月一同没入水中,小爪子依旧牢牢攀在云舒月肩头,丝毫不肯放松。
云舒月来这峰顶天池已有一月。
在这一个月中,沈星河曾亲眼看到,这一池曾被浓郁冰灵力冻结的天池,一点点融化成如今的模样,循环往复不知多少次。
他小心翼翼往云舒月颈边凑了凑,用脸颊贴上师尊颈上的肌肤。
在察觉到那里的温度比之前又热了几分后,沈星河顿时急得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
【君伏,没有办法能帮帮我师尊吗?】
他第一百零一次在神魂中问君伏。
君伏却依旧告诉他,【没有。】
沈星河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抱着自己的元婴小人儿猛捶,【我好没用啊呜……】
【我都帮不了师尊呜呜呜……】
听到他的哭声,云舒月无奈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