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惊骇的看着张茹锦!
半晌,张家大夫人先反应过来,急匆匆的上前扯下状纸急喊:“你什么疯啊?别胡说八道!来人!快来人!把小姐带回去!”
张茹锦反而流利而急促的喊道:“臣女要告康王意图谋杀端王!事之时就杀人灭口,害死我父亲张适良!我有证据证明,豫省布政使曾…唔!”
“闭嘴!你要害死整个张家吗?!”张大夫人死死捂住张茹锦的嘴,惊恐万状的看向屏风处。
知县听到有关两王相斗时,他就瑟瑟抖起来,这么大的事他这小小县衙怎么承得起啊!他也颤颤巍巍的看向屏风处。
“呵!”褚时钰冷笑一声。
接着他先是小声对也目瞪口呆的柳如思说:“这不是我排的戏,不过不用担心,害不到我们头上。”
柳如思维持着惊讶的样子,转头想让他认真看看,这是担心的表情吗?!
褚时钰温和笑笑,随即转头,瞬间变脸转冷,沉声道:“事关本王和康王,县衙没资格审理,做个见证就是。”
“把状纸和证据封存,立刻快马送进京城,呈上朝堂给父皇过目,另外多方派人把状告人张茹锦护送进京,明早便启程。”
知县顿时如蒙大赦,顾不上所谓父母官威严,直接在官椅边跪下应道:“多谢端王殿下体恤!下官这就照办!”
张家却是乱作一团,老太君抢过一根烛火,身躯老迈却迅往张茹锦提来的那叠东西去!
张茹锦见状扑到那叠东西上护住证据!
张大夫人刚把状纸撕得粉碎,见烛火要落到张茹锦身上,赶忙伸手挡下!
“啊!嘶!”张大夫人被烫!
“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害张家!”张茹锦大喊。
老太君丢掉烛火,拍打着张茹锦的后背,哭喊道:“康王可是你嫡亲姐姐的夫君!不管怎么样,适良就是大水淹死的!跟康王没关系!”
屏风后。
“咕~”
柳如思的肚子叫了一声,是很轻微的声响。
但褚时钰听见了,他当即皱眉冷声道:“知县你还不把证据封存?本王可没空在这儿呆一晚上!”
“是!”
知县原本有犹豫,是不是就让张家毁掉证据避免卷入两王相斗的漩涡,但听见端王有些怒意,立刻就行动起来!现在他已站偏了端王,自然还是要以端王的态度为重!
衙役上前拉开挥退老太君和大夫人,张茹锦自己迅起开,配合的让他们拿走证据。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不管背后的纷纷扰扰,褚时钰带着柳如思一行人骑马行夜路回到荥州城。
衙署门口下了马,褚时钰便殷切的问:“刚刚只吃了两个点心垫了下,还饿吗?已经先派人回来通知备膳了,现在直接去吃?”
“三弟,这么多事儿,你却先关心柳夫人饿不饿?”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褚时钰瞥眼看向康王,面无表情道:“你的事,与我何干?”
康王看着褚时钰,忽而微笑转头对柳如思问:“可要一道用餐?我也还未用晚膳。”
褚时钰当即脸色就沉下来,一步挡住康王的视线,冷声说:“你就不怕玩脱了?”
“不怕,但若三弟真的袖手旁观,最好不过。”褚时琨笑容变淡,却依然是温和之意。
“咕~”
响声轻微,但近旁的几人都听得见,柳如思尴尬扶额…她其实不觉得饿,但肚子就是响了,她也控制不了…
“别拦着!”褚时钰挡开褚时琨,拉起柳如思就往里面走。
褚时琨也不恼,一派春风拂面道:“我确实还未用膳,一桌子各色佳肴,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不如一起吃?”
褚时钰微微转头,侧目去看一直试图抽手的柳如思。
柳如思暗自翻了个白眼,这种场合为什么要看她的意思?!但康王就在近处,他们的小动作应该会被看到,若是她不同意,岂不是驳了康王面子?瞬息考虑清楚,她轻轻点头。
“那便一起吧。”褚时钰说着神色又缓和许多,康王还是有点用的,最近他都没机会拉柳如思的手,而现在拉住了,她还不会呵斥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