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张建设拉到一边:“张大哥······”
说到这里,阎解旷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师兄了。”
“哈哈,叫什么都行!没有外人。”
现在他们真的可以称为是一家人了,师父两个字不是白叫的,等以后张远山老了,阎解旷要跟亲儿子一样,给他养老送终的。
当然也不一定用得上他,人家是有亲儿子的,现在在部队上当兵呢,已经是连级干部了,前途十分光明。
“师兄,咱们村里有没有那种喜欢传闲话,很少进四九城的人啊。”
听到这话,张建设虽然不解,但还是说道:“当然有了,哪个中年妇女不传闲话,至于你说的去四九城,村里人谁没事去那啊,我上次去也是因为卖猪才会去的,村里女人去过城里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阎解旷也反应过来了,他犯了常识性错误,现在农村连饭都吃不饱呢,谁有心思浪费体力去城里闲逛。
“师兄,你能不能帮我在村里找六个比较精明,爱传闲话的大妈啊,我需要他们帮个忙,不白帮,给钱。”
听到这种奇葩要求,张建设盯着阎解旷好一会儿才开口:“找人很容易,但是你得跟我说是干什么事,不是师兄不信任你,主要是你找的人······”
阎解旷也知道自己的需求很离谱,解释道:“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被打的事情吗。我报警把打我的人抓了,可因为院里一个孤寡老太太用身份压我,没办法再追究下去,只能又把人放了。”
“现在我已经得罪他们了,肯定会被报复,但只要老太太在,我就永远只能被动挨打,还不能还手。”
听着阎解旷的话,张建设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还有地方弄不明白:“可这跟你找的人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用的是烈士家属的身份压我,但谁也没见过有部队上或者街道上的领导来看她,我认为她的身份是假的,想拆穿她。”
“我想找几个大妈去我们街道,传播出街道办对于烈士家属漠不关心的消息,到时候肯定会有人下来,如果她真的是烈属,就算她在怎么针对我,也会看在她为国牺牲的家人面子上,对她恭恭敬敬的,当祖宗供起来,可要她不是······”
阎解旷的话并没有说完,张建设却明白是什么意思,要她不是烈属,街道办就会当众澄清,以后就不用束手束脚的,只能被动挨打。
“行,你等着吧,咱们张家庄的人都姓张,以前都是一个老祖宗,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张建设说完就去找人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带回来六个大妈。
“师弟,你看六个人够吗,不够的话我在去找几个。”
“够了够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阎解旷连忙回答。
说完就看向了几个大妈:“大妈们,小子先在这里谢谢你们帮忙了,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活的,每人给三块钱,你们看可以吗?”
一听说给钱,六个大妈瞬间炸了锅。
“什么,还给钱!”
“我的天呐,给三块钱这么多。”
就连一旁的张建设也悄悄拉了下阎解旷,低声说:“师弟,你这也给的太多了,我半个月工分核算下来也才三块钱。”
阎解旷给他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他十分清楚,给钱干活跟不给钱干活能有多大区别。
再说这群大妈本身就爱传闲话,只有用利益才能让她们闭嘴,不把这件事幕后主使是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看着还在讨论的几个大妈,阎解旷连忙打断:“大妈们,你们放心。我给钱不是让你们做坏事,是我们院里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她的家人都为国牺牲了,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但是我们街道办却对这个烈属不管不问。”
“所以我想让你们六个人,分成三组,去我们街道附近传出一个消息,就说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不重视烈士家属,对于孤寡老人的悲惨生活漠不关心。”
“我就是个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帮助这位老人家,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引起街道办的重视。”
“所以你们在传播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不要把我也参与其中的事说出来,我还得在那里生活,要是让街道上人知道是我干的,肯定得找我麻烦。”
“也不用一直去,只要去三天就行,三天之后就尽量不要再去附近,这件事毕竟对街道的名声不好,要是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我会每人先支付两块钱的报酬,等你们办完事,再来我师兄这领剩下的一块钱,记住了,一定不能提有关我的事情,要是真有人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就说是一个叫易中海的人告诉你们的,他是在为聋老太太鸣不平。”
阎解旷知道,这件事生之后,养老天团的人肯定能猜到是他干的。
但他们都已经撕破脸了,阎解旷也不害怕,直接把矛头指向易中海。
他猜测最早传播老太太是烈属的,就是易中海。
这也不算是诬陷,只要不让街道知道是自己干的,就没关系。
重新把事情想了一遍,并没有现什么漏洞,他掏出十八块钱,十二块分给了大妈,六块交给张建设保管。
把南锣鼓巷的位置,还有基本信息告诉几个大妈,约定好明天去城里散播信息,阎解旷就启程回家了。
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阎解旷就再没关心过这事,开始了每天上学,放学,改善生活的日子。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南锣鼓巷不知什么时候,就传出了街道办对95号院聋老太太这个烈士家属不管不问,任凭一个孤寡老人自生自灭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越传越广。
各种版本都出来了,什么老太太得罪了街道办的某个领导,什么街道办把该给的物资补贴都给分了。
总之越传越邪乎,就连易中海跟聋老太太都知道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