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的冬衣均已送到。
周裴川又用省下来的银钱,购置了大批军需。
这下,边疆的将士们总算能过个富裕的冬季。
周裴川从平洲回来,第一时间给沈府递了拜帖。
他是带了任务来的,要替边疆的将士们,好好谢谢沈姑娘。
如此大义的女子,世间罕见。
更何况,他怀中还揣着谢大人的亲笔致谢信。
谢大人是何等人物,周裴川和他打交道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如此欣赏过谁。
“阿姐,你真要去赴约?”
沈嵘递上的拜帖,眼看着孟知溪翻看,瞧着颇有些感兴趣的样子,语气都跟着急切了。
孟知溪让月扇收了拜帖,又给沈嵘倒上茶水。
“周家也算是南方的军商世家,如今咱们沈家在巴陵谋生,多少也要看人家几分薄面,又有这批军需生意牵线,为何不结交?”
沈嵘急道,“那也用不着阿姐去,我看这周裴川没安好心,明知咱们沈家有两位当家人,为何偏偏邀阿姐一人。”
孟知溪失笑,“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爱管事,若不然,这一次你去?”
沈嵘虽然不愿意学习经商,但每次孟知溪出门谈大小生意,他都是乐意跟着,护着的。
孟知溪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一直放心大胆的出门谈生意。
这一次,也该历练历练他。
“好,我去就我去,阿姐不必操心了,这邀约我去赴。”
沈嵘抢过来拜帖,一口把茶水饮尽。
月扇看着远去的小少爷,喃喃道,“姑娘,这能行吗,少爷他……”
“阿弟长大了,自然也该担他应该担的责任,总要自己出门的,走吧,跟我去看看祖父。”
孟知溪这几日倒是不担心别的,唯独担心祖父的身体。
老爷子精神头倒是看着比前几日好多了,就是这咳嗽一直不好。
找大夫看了诊,又换了新药。
孟知溪这几日便日日在跟前伺候着。
又过了数日,老爷子的病情算是大好了。
沈府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连洒扫的下人都干的起劲。
最近的好消息真是一个接一个,听闻前线大捷,大月氏被清剿殆尽,平景国上下举国欢庆。
孟知溪初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正在花房修剪花枝。
如今还只是初冬,这些花儿便扛不住冻了。
该来的,再怎么阻挠,也始终抵不住。
孟知溪放下剪刀,把花盆摆放好。
听到他打了胜仗,她心里也是跟着欢喜的。
终于结束了,三年,谢长宴做到了!
“哎,你不能进去,周老板,我家姑娘不在家中……”
孟知溪擦了擦手,抬眸问道,“外面生何事?”
“回姑娘,外面是那周老板,非吵着要见你。”
孟知溪神色恍然,周老板要见她,可是生意出了什么事。
“让他进来吧。”
来人迎客,竟然都没来得及去正厅,周裴川就在花房门口和孟知溪打了个照面。
孟知溪近日把商铺的生意都推给了沈嵘打理,连日都未曾出门。
今日她也只是穿了一身月色的便装,连长袖都挽在一处,倒是更有一番温婉居家的淑雅气质。
“让周老板见笑了,我们去正厅聊吧!”
“好”
周裴川耳尖一红,收回视线。
“冒昧打扰沈姑娘,其实我此次来,是为了上次的信。”
孟知溪的手一顿,面色保持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