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三个臭男人虚伪地客套,实在令人恶心欲呕。
而唯有她,受尽苦楚,无人提及。
这件事,就在这三个男人的推杯换盏中不了了之。
可私底下,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玉妖精依旧马不停蹄地在查‘青玉盘龙石’之事。
襄王也没闲着,不仅还在觊觎萧衍的兵权,暗中罗织罪名,秘密上书朝廷,更是想尽办法在查她的身份。
当然,萧衍更不会闲着,他或许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小小的流马县,风起云涌山雨欲来。
‘青玉盘龙石’、明慧大师的谶言和遂宁县大坝绝堤事件,终于传到了京中老皇帝的耳中。
据说那日朝堂之上,老皇帝大雷霆,责罚了好几位大臣,所谓帝王一怒,山河震动。百姓惶惶不安。
老皇帝也是有块心病。他最看重的太子萧晋身子每况愈下,早已病弱的下不了榻。不过是太医院用一口汤药吊着命。
太子是老皇帝的长子,自小便被他带在身边,以储君身份亲自培养。如今免不了白人送黑人,老皇帝心中难免悲凄。
据说靖王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各地百姓都在为他歌功颂德,甚至有些地方官员心早就向着他。只要萧九振臂一呼,他的江山就岌岌可危。
真是令他头痛。
朝堂之上更是一片混乱,朝臣暗中拉帮结派,互相攻讦,党同伐异。往往在金銮殿吵的不可开交。
老皇帝仿若一夜间老了不少。
不得不下旨让他钟爱的孙子萧云骥参政。
萧云骥参政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老皇帝上书,再下一道圣旨,催他九叔萧衍火回京。
老皇帝想没想就直接让他拟旨,连玉玺都直接丢给他使用。
而萧衍这几天很少待在别苑,一直在忙救灾之事。遂宁县大坝决堤,后续事情繁多,安抚百姓,修复堤坝,恢复生产,都是刻不容缓之事。
萧衍出兵出粮,甚至还拨出一部分军饷救灾,青州府各州县都纷纷响应靖王的号召,甚至乡绅土豪都毫不吝啬地捐钱捐物,如此一来,百姓感恩涕零,更把萧衍的功德捧上了天。
沈长梨听了这些,只余一声长叹。
她只能说,让萧衍自求多福。
这么高调,不是找死吗?
见不着萧衍的面,那件尴尬的事在沈长梨心中留下的阴影也就淡了,不被剥削的日子很是开心,在红绫的细心照顾下,她的气色也养回了几分。
因为在萧衍的屋子里宿了一夜,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再无人敢挑她的刺,即便是付摇蕙,也再未找她麻烦。
她天天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什么都不做,也无人敢置喙。只是羡慕的蓝玉儿,天天往她这儿跑,就是想蹭她小食堂的饭菜。
这一天,沈长梨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脸上暗影一闪,便看到一身大红锦衣的玉妖精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
“好狗不挡阳,走开。”
沈长梨记着仇呢!看到他自然没好气。
玉流觞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他青丝上的白斑七天后,自动褪去,再未显现。
如今他妖娆的身姿一旋便坐到了她旁边的小板凳上。
“听说沈小郎病了,本侯特来瞧瞧。”
他坐下来皮笑肉不笑的。
沈长梨瞄了瞄他,冷哼一声,“玉侯爷是来看看我还死没死吧?怎么,失望了吧?真是抱歉啊!”
玉流觞语气酸溜溜的,“不是也成全了靖王殿下和沈小郎的情份?如今,你不是主子胜似主子,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却悠闲地晒太阳。还有谁,能如沈小郎这般有福气?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你娘的头!
沈长梨咬着牙,恨不能将他撕成八瓣。
“说吧!找我何事?”她臭着一张脸,说话凶巴巴的。
玉流觞定定地看着她,见她养回几分气色的小脸上依旧泛着淡淡的青色,身子也瘦成了麻秆,一双手腕子细的比笔杆子也粗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