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由凌卓还画了一个极其古怪的花纹刻在玉器的一角,在放时,特意注明这些独特的国券乃是神女恩赐过的神器,如果有人仿造后虚假兑换则会受到天谴。
于是乎,为获得独特的国券以及收到神女的赐福,皇朝举国争相购买玉石。
以至于北境之内收到信息,也暗下有人冒着风险偷偷购买。
此次认购,皆由军队护送到各个府衙,箱子上有密封,以及凌卓画的奇怪花纹,说是镇压,防止邪逆抢夺。
待到元月伊始,在各个州府衙门的门口开始正式的认购和记档。
此番操作一直延续到元月十五日。第一批玉石国券正式认购一空。
皇朝国库前,吏部官员天天守着运送银两等待入库的车马,记账记到手软昏厥。
吏部尚书看着自己上任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子,老泪纵横,在朝堂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感慨在凌卓看来足以凑够一篇小作文。
皇朝终于,有了实质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紧接着,煤矿开采,和前线物资齐头并进。
开年百官朝贺的第一天,朝堂燃上了自家矿产的煤。
凌卓在宫中守着燃着煤的铜炉子在烤地瓜。
这是她入冬以来寻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不知皇朝民间吃不吃,这几日吃的地瓜,都是她在荒芜的后宫野地里无意中扒出来的。
皇伊贤也尝过几个,觉得甚是不错,令人拿了快马送去给了程容若。
程容若尝过后,便心知帝意,于民间寻找后,经农人参看后着手准备研究培育和推广。
冬天的雪淅淅沥沥一直绵延到三四月份才有了停歇。
凌卓怕冷,天天窝在被窝里懒得起床。
看她年纪小,皇伊贤从没有强迫过她有个良好作息。
但如今凌卓已经八九岁,若还是放任自由,天天玩乐,那便还不够格完成自己的计划。
于是乎,皇伊贤开始着手利用一些闲暇时间亲自教导凌卓识字,写字。
凌卓每每被叫去政史殿,便百般借口拖延。
时间长了,皇伊贤便有了脾气,逮着两次她偷懒,便狠狠责罚,让她头顶着书册站在廊下罚站。
这日,凌卓又因为睡懒觉不愿意写字,被皇伊贤罚站。
淅淅沥沥的春雨,令出空气十分潮湿,政史殿外的廊下有桃花正开的艳丽。
凌卓站了一会便觉得无趣,趁皇伊贤处理政事无法分身,便溜进了桃树下的树丛里,那里藏了她之前捉的兔子。
这几日下雨,怕兔子被雨水淋到,凌卓还特意做了带着房檐的木头笼子。
正拿着草喂兔子,便听见廊上有人远远走来。
离近了,左相的声音清晰起来:“歌儿,觐见陛下时的规矩可还记得?”
“祖父放心,孙儿记得。”一个少年还略有的稚气的声音响起。
“那边便好,一会不用紧张,不要御前失仪。”左相叮嘱。
凌卓悄悄探出头去看这左相的孙子。
就在她小脑袋钻出树丛时,正好对上路过树丛旁的少年望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间,凌卓只觉得呼吸一滞,似乎心都停了一拍。
那少年看见凌卓冒出的小脑袋倒是没有惊慌,继续亦步亦趋跟在左相身后,见左相没有觉,便回头莞尔一笑,那一瞬间,凌卓只觉得雨滴都停在半空,耳朵失聪,只有他的笑意那般耀眼。
他,长的真好看。虽是小少年,却面部轮廓清晰,剑眉入鬓,星目传神,未笑时若雪山银泉般疏离,笑容绽开好像瞬间万物复苏般纯净美好。
凌卓眨眨眼,不舍的看着小少年随着左相越走越远。
回过神才后知后觉那少年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模样,再细去回想他面貌,却是有些模糊起来,只记得那与她对视的眸子,那般的清朗无瑕。
左相叫他歌儿,姓夙,名歌?
他叫夙歌吗?
当日,凌卓自然又因为罚站时开溜再度被罚了。
不过站在皇伊贤桌案旁,凌卓满脑子都是那个可能叫夙歌的少年,猜想他为什么入宫,不由得盯着一处呆走神。
直到皇伊贤再三暗示她都没反应,皇伊贤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严苛,还是写字太枯燥?
于是乎,小皇帝及时改变教学方针,准备识字只是所有课业中的一环,将书画,古琴与茶艺一样样为凌卓安排上了日程。
又学了些时日,凌卓每样都是有些兴趣,但不多,学习极度偏科,绘画很是有章法,其他一概都是没眼看。
皇伊贤很是头疼,神女日益长大,总不能什么都一知半解,作为皇室子弟,皇伊贤可是自幼便接受良好教育,全面展,每样都不差。
如今,轮到了他开始为自己这个神女妹妹的学习愁。
他就没见过比阿卓还不爱学习的宗室子弟。
罚也罚了,教育也教育了,凌卓始终抱着,吃哥哥的,做米虫被哥哥养活就好,不想学,懒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