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也就是说,亚夫老师在铁氏族人那里没有任何收获?”
亚夫:“你所说的收获是什么?是几万个矮人兵士吗?他们为什么而战?为了灭国之仇吗?我告诉他们灭国的真相之后,他们除了悲痛就是无奈。他们的敌人就是以达伦为核心的大本营,别忘了,这些人又是谁在保护着他们的,是铁氏矮人的后代,他们可是血脉相通的亲人,他们会怎么做呢?又能怎么做呢?”
也正:“如果顾及到这一层,这场生在他们之间的战争就是空中楼阁了。即便我和也先王兄的感情不是很深厚,也还是不忍心处死他,但是为了御镇邦的前途,最后赌的天意!”
亚夫:“交给天意,就是交给偶然!也是自己宽慰自己的一种方式!”
也正:“是不是西南大本营现了铁铉他们这一帮人了?”
亚夫:“很难说,木生和黑檀在周边地域转了有几天,临时没有现他们的踪迹,这不代表以前或者将来没有,是不是有其他族类加入了大本营的阵营,单纯机械地靠我们几个人辨识,真的很难。我和铁铉等人地交流,只是点了个题,就是自保,争取保住他们铁氏矮人的正统血脉!后来我们又出了,经过小路,直接越过了西部防线的边城进入到御镇邦的外围地域。”
遥一:“西部防线的几座边城有可能有他们的影子。”
亚夫:“对于我们三个人再在这里寻找,有点不值得了。所以我特意交代寒浪,需要借助御镇邦暗卫的力量去寻求突破。我想着,既然你们能进来,我们何不出去,他们藏在我们这里,就像捉迷藏一样,真正捉到了还不一定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这一点你们已经经历了。”
也正:“那就更危险了,你们才三个人。”
亚夫笑了,非常开心:“你的认识有失偏颇呀,也正小王子!我们如果是带着一种平和心态的术士,人畜无害。你觉得我们还会成为大本营的对手吗?你现在的心态是处于一种风声鹤唳的不安状态,已经完全近入了对大本营绝对的敌对状态之中,这也是你的身份和当下的形势所迫。带着你们的时候,我是真心感到压力比山还重,我们自己单独行动了,真的没有觉得危险。在江湖中行走,我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没有特定的目标和敌人,意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之所以这次还有点小心谨慎,也是带着破解达伦的百多年布局的目的,这也是这么多年,唯一一次主动挑起了一个重要的担子。”
也正:“真心感谢亚夫老师了!为了我们御镇邦!”
亚夫:“为了御镇邦,也为了大乘国、文氏王国和冬氏王国、还有其他已知的和未知的邦国。今天我就先收下你代表御镇邦的谢意,回头再让他们那些邦国给我补上!”
众人们听了亚夫的话后,都笑了,难得亚夫老师在这种情势下,还能有这个心情。
亚夫:“我们本来打算先到了夏仲国走一遭,你父王就是在那里战死的,我相信他的战死是有特殊原因的,我知道你们的战斗力,也知道夏仲国的实力水平,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再者我和夏仲国的国王也有一段缘分。木生一句话提醒了我,如果国主还是以前的国主,以他的行为习性,这场战役根本不可能生,应该是夏仲国也生了变故。”
也正:“我听也俊二哥提到,他派出的谍报人员都是有去无回,基本没有掌握夏仲国的消息。”
亚夫:“是呀!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仅凭猜测和怀疑,怎么才能做到知己知彼,如何才能战胜敌人?”
也正:“我跟也横王兄长分析,我们的敌人有可能是大本营的矮人军团!”
亚夫:“这都是我们的分析和猜测,我们需要真凭实据。为了保险,后来我们没有直接去夏仲国,而是绕道去了夏仲国的邻国虎丘国,这里的国主和一些重臣与我相交多年,但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事更替,我就让木生先去打探,我则和黑檀紧随其后。路上有遇到夏仲国的人,交谈起来,他们都对战胜御镇邦的那场战役至今还记忆犹新,表示不可思议,非常提振夏仲国的士气。至于如何战胜的,都表示不知道,毕竟民间更在意的是结果,他们不会花时间去讨论中间环节,更喜欢将这个时间用于耕种和七情六欲上。”
也正:“御镇邦的国民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亚夫:“这种情况应该是上层人的幸运!从事农业的、从事养殖业的、从事商业的、文臣武将,他们平时的努力点、关注点肯定不一样,各有所勤。木生先联系了虎丘国的国相常治,这个人是我忠实的朋友、信徒,根据我的建议,他很长寿。在虎丘国我们先拜访了常治,果然不虚此行。”
也正等人此时没有再插话,因为亚夫的谈话已经到了关键节点了。
亚夫:“常治见到我,心情格外地好,和以前一样,问了很多问题。我告诉他我也是为了躲避战乱,想寻找一方净土。常治听到了战争,非常不屑。可能是人老了,更希望国家能够承平日久。他告诉我夏仲国的使者刚走,原来是要和虎丘国结盟,共同对付东北的御镇邦。”
也正、遥一终于等来了他们想要听到的内容,眼睛睁得更大了,静静地听着亚夫复述他和常治的对话。
亚夫:“你们和御镇邦有何冤仇,非得结盟共同对付它?”
常治:“与虎豹之国相邻,战战兢兢!夏仲国称雄于西南,逐渐吞并周边小邦,靠近御镇邦的西南小邦纷纷寻求御镇邦的庇佑,成为御镇邦的属国。”
亚夫:“这样的条件下,相当于夏仲国再兼并小邦,就是与御镇邦为敌了!”
常治:“谁说不是呢?我们虎丘国的原始展也是通过这种手段一步步壮大起来的,在这一片地域,历史的天平最终是向御镇邦倾斜的。”
亚夫:“我一进入此地,就听说御镇邦的军队败于夏仲国的王都守卫战中,而且伤亡巨大,也厉王也战死沙场。”
常治:“这件事,我们也早就知道了。有个秘密,我可以告诉老朋友,在他们的军队里有我们的人,直到夏仲国的王都攻城战很久后,我们才收到消息,他们封锁消息太严密了,那一阵子,夏仲国几乎隔绝了所有对外的正规交流通道,人员也是许进不许出。”
亚夫:“原来如此!我记得你说过,虎丘国和夏仲国的军事势力差不多,夏仲国是怎么在王都守卫战中取胜于御镇邦的?”
常治:“这场战役,杀的是昏天黑地,御镇邦军队之强悍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尤其是他们的攻城打法,仅就弓箭铺天盖地的杀伤力就让人害怕,所以我经常劝导国王,尽量避免和御镇邦生冲突。在也历王围城之前,一支奇怪的军队,有一万多人,秘密地进入了夏仲国的王都,这支军队军容整洁,装备精粮,与王都的人秋毫无犯。战争开始后,这支部队兵分两路,一半人守在城门处,一半人在城墙上防守,或三五人一组,躲在夏仲国的守城卫士的后面,他们的弓弩相当精粮,杀伤力也大。他们在躲过了御镇邦的箭雨后,开始了自己的射杀表演,御镇邦的兵士没有攻上城墙之前的事情,夏仲国的兵士和他们共同解决,御镇邦攻上来之后的兵士,由他们来解决。也历王的十万大军就在这里消耗的差不多了,也历王也是力战而亡,还有很多功勋卓着的名将。”
亚夫:“嗯,我和也历王也有交集,一代枭雄就此和人间烟火断绝。按照道理,既然御镇邦损失惨重,夏仲国就应该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御镇邦西南不就成了夏仲国的势力范围了吗?”
常治:“话可以这么说,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夏仲国的兵力也损失了不少,听我们的人讲,当时也历王带领军队已经攻进了王都,这些军队可是也历王的精锐,包括很多王族老将军、野战先锋、还有也历王的死侍,他们的攻击力迫使城门口的一半外来的兵士连连后退,城墙上的一半外来兵士也加入了城门的战斗,所有的夏仲国兵士只负责城墙防守,他们除了部分兵士伤亡于远程弓箭,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战争处在了焦灼状态,迫使夏仲国国王卫队中的七千人也加入了王都混战,最终完成了对也历王的包围。也历王毕竟是千军万马中添血过来的,他下达了死战的命令,派出一队兵士拼杀国王卫队,这些人没有和死神打过交道,平时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就是一群窝囊废,硬是被御镇邦的死侍消灭殆尽,要不是那外来的一万人马支撑着,可能夏仲国的王都、夏仲国早已经划入御镇邦的范围之内了。击杀了七千人的卫队后,御镇邦兵士在也历王的带领下,开始往城外攻击,逐渐退出王都,结果被夏仲国的援军封住了退路。夏仲国国主又派出了最后的五千兵士,誓死也要留下也历王本人,他们赶到城门外,去配合城墙上的卫士截住向王都冲锋御镇邦人马,就这样所有的兵士就在城门口这里死战,最终还是被也历王带领几个将士突出了重围,也历王突出去后,又受到城楼上弓箭手的集体招呼,可能这是他致命的重要原因。御镇邦被迫仓皇撤军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将几万人马的尸体留在了夏仲国的王都城里城外。听说那支战力强的援军战死了七千余人,剩余的也都是伤残各异。胜也是残胜!”
亚夫:“原来如此,经此一役,三方都是元气大伤啊!”
也正在听了亚夫讲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敬仰之情,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和御镇邦的万千将士,此时,谁还去评论战争的性质,这也是格局所限。
旌旗迎风战古城,将士用命几冲锋。不下王都心不死,英魂一片拒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