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在几日,你们连个人都看不住了嗯”
“什么时候丢的。”
“一日前。”闻弦音闭上眼,正打算默默挨训。
“丢了一整日,畏罪不敢上告。倘若本座不过问,你是不是打算藏着掖着闷到明年”
“弟子知错。”
“不用找了。”
江袭黛的语气不是很好,但也并未恼怒,而是掐灭了这次通讯。传音玉符倏地落了下来,砸在杀生门主殿里。
“闻师姐门主她还好吗”
闻弦音的脸色一冷“你还有脸问白养了一群吃干饭的这次我替你担下了,只要门主不细细追究的话。但倘若她回来以后不放过你,我也不会再多言一字,明白了吗”
“那人逃了”燕徽柔在一旁,用只言片语拼凑出了全貌。
杀生门不是那么好走出去的地方,但是江袭黛并不过多意外,因此也并未揪着弟子责问。
毕竟李星河的气运逆天,什么好事生在他身上都挺可能的。那人能活着从灵山派逃出来,而没有被自己觉,本身已经是一件足够诡异的事。
“不错。”
江袭黛心中一盘算,还省得亲自把他扔回去,希望他最好是自觉跑去了揽月阁,而不是躲到别的地方。
事情正如江袭黛所料想的一样,李星河跑了整整一日不敢歇脚,一路上蒙着脸问路,唯恐再被那个恶女人现,所幸这一路东躲西藏,竟然当真挣扎到了揽月阁的地界。
树林掩映,熟悉的山门。
李星河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叩响了山门。他喊道“开门开门阁主,弟子回来了”喊到最后,想起这些日子在杀生门是如何挨过的,他双拳攥紧,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还好,还好。揽月阁是安全的,阁主是可靠的人,她去杀生门救了自己,只是未能成功罢了。他就知道展珂不会放弃自己。但这不要紧,他自己摸准了机会跑回来,只要阁主开门
揽月阁的大门吱一声,缓缓推开。
李星河心头一喜,提起下摆就要跨过门槛。
但一根软剑却抵在了他的肩部。
李星河瞧见那剑身的颜色。
他满心劫后余生的欢喜,狠狠地坠了下来。
砸了一地稀巴烂。
暗红的长剑,泼满了西域美酒一样的色泽,光华外显。
李星河直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红衣女人自门后转了出来。
江袭黛往前拿着剑抵着他的咽喉,微微一笑“真巧啊。小子。”
这个魔头怎么会在此处
她怎么会在此处
怎么能在此处
李星河嘴唇哆嗦着,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心中浮起一个念头,莫非,真是天要亡他
江袭黛的剑往前送一寸,那小子便僵硬地往后退一寸。
直到退无可退。
女人的声音阴魂不散“逃得出杀生门,你逃得过本座吗”
李星河两眼一黑,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僵直地晕了过去,人躯重重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咚”
江袭黛笑了一笑,她还留着这条烂命有用,并没有准备杀人。只是吓唬一下而已。
如今看来,果真无趣。
如若他绝望之际拼死与自己搏斗,她说不定能高看此人一眼。谁知绑在架子上会耍些嘴皮子功夫,碰见她便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轻轻一吓就晕得不知死活了。
“他是,李星河”燕徽柔在一旁问。
江袭黛“记着这人。说不定与你还挺有缘的。”
“只不过看中的人如此懦弱,以后怕是护不着你什么。”
燕徽柔此时正站在她身后。反应了半晌,才莫名道“您是在说我什么意思”
江袭黛没说什么,转身往揽月阁台阶上走去。&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