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又是她?本店的男服务员是只管泡妞吗?收个瓶子还跟女客人聊起来了。
明宛拎着扫把来到三号桌,被铺满桌面及地面的垃圾震撼到了。
她用扫把试探性地戳了下,我考,这绵软厚重的触感,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扫雪呢,所以这八个人是磕了一晚上的瓜子吗?
明宛费力地抬起沙,把厚厚的瓜子壳扫清楚了,空瓶放到回收区,碗碟往厨房端。
主厨不知道干嘛去了,此时厨房就她一人,她瞅着盘里的剩菜,捡出刚刚打扫的时候就眼馋得紧的烤鸡爪,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她饿了,她一天只吃了苗姐下午开门时带来的两个包子。
她观察过,烤物小食类客人们也是用手抓的,因此她不觉得有什么避讳。换作是那盘拍黄瓜她就下不去手。
苗姐虽然说不包伙食,可她当时的眼神,分明是暗示她可以在厨房偷吃,别让她看见就行。
毕竟作为老板,不可能鼓励员工在厨房里猛猛试吃,或者吃客人剩下的东西,万一吃出个什么好歹她也麻烦。
明宛不是主厨,没有试吃的权利,但客人吃剩的倒进垃圾桶也是倒,还不如便宜她这个饿死鬼。
不过李真倒没有说过剩菜怎么处理,想起苗姐说过他们的处境,明宛觉得他们和自己是一类人。
于是她把空盘子叠在一起,有剩菜的留在台上,就出去了。
看他们怎么处理吧,这种事她问了就是不识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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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圈转悠收回来几个空酒瓶后,她一脸莫名地被李真堵住了。
“你怎么偷吃鸡爪!这个不能自己处理,要跟我们说!”
李真双手叉腰,金刚怒目地瞪着她,表情活像她偷了她家米。
明宛怔了一怔,她想不到她清桌收拾了这么久,李真竟然还盯着她,就抱着留有那么几颗剩菜的空盘子经过,都被她瞧得一清二楚。
“哦。”她说,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厕所门前的旮旯角里,这儿是回收区,堆着所有留着卖钱的空酒瓶子。
在将空酒瓶一个个怼到框里的空隙,背着所有人,明宛第一次流露出想杀人的表情。
什么嘛……!
明宛真想将酒瓶怼她脸上,一晚上了,一直折腾她也就算了,吃点剩菜还不乐意了,又不是没有留给她。
亏她还特地留下了鱿鱼干给他们,早知道她就全吃光,鱿鱼干才是最好吃的!
搞笑,就盯上她送回去那几个鸡爪了?想捡吃的自己不会去收台啊?
又嫌累,又要从别人手里抢剩菜,恶不恶心!
要是自己还有钱,她都想明天去买一袋鸡爪,请店里所有人吃了,就不给她吃,臭鲨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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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明宛无处可去,而苗姐又对李真的能力赞赏有嘉,三令五申让她跟着多学学。
她能怎么办呢?只能受着,看看时间能不能改变李真对她的态度了。
根据经验,老员工通常对新人“关爱有加”,生怕新人犯错连累自己挨骂什么的,不过要是乖乖听话的话,久了也就那样。
主要是,与办公室不同,在这里争来争去也没什么用处,还是实力说话的。谁带货猛是明面摆在账上的,没有一点虚把式。
所以,只要她的表现没有越李真,又大致不出错的话,她有信心能留下来。
就算她后来表现突出,那又怎样?他们店流水好,对李真也没什么坏处。这家小店反正也不可能有两个众星捧月的“经理”。
正当明宛这么想着,跟着老员工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好了,准备下班的时候,李真又拦住她说:
“忘了跟你说,今天你扫厕所哦。我们店没有请保洁,这个我们轮流做的。”
明宛只能点点头。
捎带一提,这家清吧太小,分工并不明确。
就明宛观察来看,主厨兼水吧员有两位,同时负责搬酒和调酒,还有结账清算。有空也会帮忙点单。
服务员包括经理算是三个,主要负责点单,上菜,客人走后的收台清桌和及时收走空酒瓶子和空盘。
点单方面,大客户一般由经理亲自上,剩下的她和男服务生的阿芥捡漏。
因而明宛只能认命地步入男厕,学着他们捧起水管闭眼莽。
fuck,这就是偷懒现世报吗……呕吐物堵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