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相思憋得脸红,虽然说医生和她一样同为女人。
但是慕廷周站在这屋子里做什么,他很闲吗?围着女人治病。
“刚才医生说的,你都记下了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有你的痛经,是因为之前吃了避孕药的原因,既然对身体没好处,下次就别吃了。”
俞相思忽然冷下脸,苍白的唇瓣微动:“有本事你别碰我,我就不会吃那东西,还是你不许我吃药,怎么?你是想我给你生一个和你一样的混蛋!”
她嘶哑着嗓子,胸中横起愠怒,粗喘了一口冷气,目光如刀刃剜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俞相思,不要为了逞一时口舌得罪我。要不是看在你疼得要死的份儿上,我肯救你,你早就疼死过去了,你别不识好歹。”慕廷周冷着脸,刚才的那些怜悯瞬间被冰水浇灌从头到脚。
是啊,他一直都是心狠手辣,怎么就愿意受气,还好心给她叫家庭医生,就该狠下心,直接让她疼死算了。
别总来招惹我
女人颤了颤瞳仁,再次阖上眼睛,湿漉的睫毛沾染着泪痕,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
“我真是谢谢你。”俞相思声色凄厉呜咽着,带着嘲弄。
慕廷周直接一把将人拉扯起来,亲眼看着俞相思将止疼药吃下,又将屋里的灯关掉,关门而出。
到了后半夜,慕廷周没再来折磨她。
似乎是止疼药起了作用,她的肚子渐渐缓过来,这一夜她睡得极为安生。
匆匆到了过年。
她和慕廷周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他倒也没再动她。
些许是俞相思身上来事儿,最近情绪越发不稳定,为了尽量少和她有正面冲突。
慕廷周最近都不怎么落屋,身形也愈发消瘦,中途回了一次湖心别墅,就看见俞相思坐在客厅里看书。
他的身形高大,所以从她身后略过时,就看到了书本上密密麻麻的丽文语。
等到他拿好东西,一手整理西装衬衫袖口,就看见俞相思伸出脑袋,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这么久见不到我,想我了?”
慕廷周这次并没有再戴眼镜,整个人的穿衣风格都有些不一样。
相比之前的裁剪得体的西装革履,暗红色的西装背心和黑色的衬衫内搭,胸口两颗扣子解开,神色略显慵懒眉眼士气愈发,就好像这才是真正的慕廷周。
俞相思捏着书本,忽然垂下头,不再看他,继续琢磨手里的单词书本。
”没有……“女人闲适的窝在沙发里,身上搭着白色的褥子,发丝微有些散乱,借着窗边的太阳,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书本,安静的似乎只能听到翻书页的声音。
不一会儿,男人覆上她的后背,忽然举得她的脊背硌得他胸口生疼,她似乎更消瘦了。
这时女人转过头,二人视线正好交汇。
她蹙眉,伸手一推他,可却被他握住手腕:“这么多词,看着不头疼?你是怎么能同时兼顾学习其他外语的?”
“有什么好头疼的,每天都放在心里默背一小会儿,就不会忘了。”她认真的教授学习技巧。
慕廷周放开她,有些不舍的松开打掌,似乎刚才的那一抹柔软,还未退却。
他松懈下来,靠着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女人总是很认真,似乎连那小小的单词都能让她沉迷,神情专注。视线慢慢切换到她的白色衬衫上,还有半身针织裙上。
她在家里一般都不会系丝巾,那火红的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但是远远看去,依旧觉得不顺眼。
慕廷周注视得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俞相思也在观察着他。
“你有事?”她拧眉问。
慕廷周黑眸微眨,慢慢从女人身上离开,唇角勾起:“身体还不舒服吗?都几天了。”这话带着意有所指。
俞相思忽然阖上手中的书,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滚。”声音淡淡,但隐约藏着力量,更像是被调戏后的恼羞成怒。
他非但不怒,反而更加笑得邪肆,也是难得的有好脾气。
高大的身躯站起,径直走到俞相思跟前,右手比在她脸颊,细细的来回抚摸,类似于对小宠物的抚摸。
俞相思被摸得面颊通红,随开口:“你要是没事,别总来招惹我,我还要看书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普通恋人之间的呢喃细语,微微触动男人的心里。慕廷周忽觉心头一阵暖和,胸腔急剧跳动。
俞相思手里的书不小心滑落,掉在地上。
“别闹了,好吗?”她再一次耐心的问。两只白嫩的纤手试图挣扎,推开眼前的男人。但是慕廷周依旧不为所动,双手碰着她的脸蛋,眼底深邃一片。
略带着诱惑的暗哑:“好。”下一刻便覆盖在那勾人的唇瓣上,力道很重,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脸颊鼻息,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腰肢上。
恍惚之中,女人不再反抗,红晕的小脸略微有些难受。她就这样被慕廷周抱着上半身,亲吻着她的唇瓣,而她一直保持着半跪在沙发椅上的动作,两只手顺着他的精瘦腰肢。
女人的主动,令男人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失神,就在二人火热的呼吸萦绕之时。
俞相思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白嫩脸颊通红,小心说着:“小心别让端姨给看见了,”两只手拍着他的双臂。
慕廷周满眼火热没能得到舒缓,颇有些烦躁。
他稳定心神,在唇瓣上咬了咬,这才将女人慢慢松开。
胸前极度起伏,樱唇红肿,脸上微泛着红,心底还是被愉悦填满。随后将俞相思拉扯入怀,粗粝的手掌摸着女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