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却希望事业有成,结不结婚是其次。”这也是他之所以会选择她的原因之一。
“既然你都调查清楚了,怎么还有疑问?”白舞蓉不懂他的重点。
“我的情况和你类似。”由老爸老妈的频频小动作看来,王佑鑫知道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那是你个人的问题。”白舞蓉晓得他必有下文。
“错,是你和我共同的问题。”王佑鑫胸有成竹,自信满满。“我以人头作保,我俩这次的相亲若是没有成功,令尊、令堂铁定和我爸妈一样不会死心。”
“我没事要你的人头做啥?”这确实一直是她的隐忧,没想到让他一语击中,不过她不愿承认。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鱼儿上钩了,他看得出她在动摇。
“就是要我嫁给你?”白舞蓉攒眉。
“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你很聪明。”王佑鑫粲然一笑。
她想一想,嗤鼻道:“我不认为此法可行,你根本是头壳坏掉。”
“你放心,我们的结婚只是名义上。”王佑鑫大笑,她那模样相当可爱。
“你是说……假结婚?”要不是对他有所了解,她或许也会和旁人一般,被他纯真的稚气俊颜所迷惑。
“没错,这么一来,不但堵住双方父母的嘴,我俩从此也能耳朵清静、天下太平。你闯你的事业,我做我爱做的事,咱们互不侵犯,互不干扰,生活和单身时代毫无二致,享受充分的自由自在,多的不过是张官方的纸样和室友。”王佑鑫分析厉害关系。
“呃……”这虽然是文艺小说上才有的情节,却不失为解决的好方法,白舞蓉有点心动。
“一年之后,我们便可互道珍重,再向双方父母表示我俩都不适合婚姻生活、或需要时间疗养,暂且不愿涉及感情事宜;至于这‘时间’长短,当然就没有限制。”王佑鑫贼兮兮地说得头头是道,并把所有会产生的疑难杂症,事先加以考量。
“你若在此一年期间有了新欢,大可挥挥离婚协议书,我绝不会带走一片云彩。”
见她仍在琢磨,他加把劲儿地再怂恿。“你仔细想想嘛,你完全没有什么损失啊!”
“你都计划过了,对吗?”瞧不出他的心思如许缜密周详,白舞蓉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万事俱全,只欠你这阵东风。”他笃信再也没有比此法更一劳永逸的了。
“不会有问题吧?”白舞蓉依旧放不下心。
“有我诸葛王在,怎么会有问题呢?”王佑鑫拍胸脯。
“为什么是我?”白舞蓉忍不住好奇,他根本不乏女伴,想假结婚,只需随便抛出一笑,相信立刻会有一狗票的女人,争先恐后抢着要做。
“因为我老爸老妈看中你。你能想像我从昨晚出餐厅到现在,接到他们几通询问的电话?”王佑鑫十分坦白。“不过最重要的是经过我数次测验,你皆不为我的魅力所动。”
“你之前的毛手毛脚,全是在测试我?”不悦的音量不觉提高。原来不是她有吸引力,而是……潜藏在内的虚荣心不免有些小小的反弹。
假装捧着疼痛的心,他颔首道:“你对我的魅力视若无睹,我是有点受伤啦,不过你是不二人选,我要找的就是像你这种不会黏手的战友;你绝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想藉机缠死我,届期我方能全身而退。”
“好个差劲自私的大男人,你还真是不愧不怍啊!”她冷言消遣。
“你我是半斤八两、互取所需,我只是恰好提出你没想到的策略。”他看过她的资料,他晓得她最终必会答应。
“你保证你会君子以待,不会再有什么‘测验’?”和他这种饥不择食的“猪哥”王交易,她得先兵后礼,为自己的贞操护卫。
“有点难,但我会尽量。”王佑鑫进退维谷地抚着下颔。
“你说什么?”白舞蓉插腰瞧他。
“好啦,开玩笑的嘛,我保证。”王佑鑫举手发誓。
“一言为定。”白舞蓉又想了好一会儿才用力地点头。
在烈日当空,橘红色之中,两人击掌为证。
***
孙子兵法曰:置之死地而后生。
“唉……”白舞蓉望着食指上刚由银楼买来套着的钻戒,逐渐有了担心和后悔,或许她尚未战斗,便已死于自设的危险里。
“喂,笑一个嘛,哪有新娘的脸色这么难看的,嫁给我不会那么糟糕吧?”王佑鑫看出她的焦虑,他以自嘲的口吻来安慰她。
“想不到我的婚礼,哎……竟会是如此草率。”白舞蓉喟然兴叹。
从他们说好要“合作”,至两人在法律上正式成为夫妻,然后坐上王佑鑫这架私人飞机,前后不过三个小时。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只是那些匆匆忙忙的过程,搞得她到现在仍恍惚地像是在作梦。
“我们可以补请。”忆起他俩杀进法院公证结婚的仓促,王佑鑫也觉得对她过意不去。女人嘛,总是期盼穿着白纱,和心爱的人漫步至红毯的另一端。
“算了啦,反正又不是真的。”白舞蓉吐舌耸肩。
“全依你。”瞅着她的粉舌和略翘的丹唇,他陡然怀念起先前品尝过的甘美,不禁心猿意马。
他干咳了几声,为自己的失神感到不解,幸好她并未发现他的异状。“你艺廊那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白舞蓉点头。她没告诉胡铁华实情,当然也没提她结婚的事,想到他的关怀,她忍不住笑出来。
“老婆,你在笑什么,我可以和你分享吗?”王佑鑫把两人的豪华座椅调至躺卧的状态,以配合他惬意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