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上过去后也不见有人回。
他又。
颜易文:这个月经期准时吗?
还是没回。
颜易文本就绷着一根弦,他知道问题越冷越大的道理,这次甩手不管两三天,他也煎熬得不行,又怕到时候真哄不了了,但又憋着一股气逼着自己不去一次次热脸贴冷屁股,但他想着舒悦痛经难受的样子,再一次放弃了挣扎,打了微信电话过去。
肯定不会一打就通,已经做好了多打几次的准备。
但没想到,还没打过去几秒就被人挂了。
舒悦:别打电话也别消息,我现在经期情绪不稳定
舒悦:再打过来我要是把删了可别怪我 ……
颜易文把手机丢回桌子上,双手有些疲倦的揉搓了几下脸。
去尼玛的删了,谁管她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一个小时之后颜易文的车出现在舒悦校门口。
他停在路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又删掉,重复纠结好几轮,还是给她了消息。
颜易文:我在你学校门口
颜易文:你如果在学校就下来坐坐?
颜易文又有些焦灼的将手机屏幕开开关关,然后又继续。
颜易文:我怕你痛经一个人受着
最后一条消息没出去。
这女的。。。。。。
真删啊。
颜易文把头磕在方向盘上,小幅度来来回回撞了好几下疏解心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难过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也彻底不觉得生气,怪自己为什么这几天不找她。
他还是有点低估自己对她的感情。
敲车窗的声音响了好几下才把颜易文从思绪中拉回来,他看着外面微微俯身看他的人有些愣神。
颜易文开了锁,那人打开门坐了进来,把外套在腰腹处裹紧保暖,“没回家,经期很准时,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颜易文赶紧把暖气再调高了些,“难受吗?”
“难受。”舒悦实话实说。
颜易文把放在后座地上的白色透明硬壳袋子拿过来放收纳盒子上,“保温杯里热水是满的,然后暖宝宝贴和止痛药也装了,里面有几片红糖,你可以直接放保温杯里,那里面水的温度应该够溶解。”
舒悦听着他周到的关心,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
于是车里又安静了。
“还生气吗?”颜易文试着打破僵局。
“我已经不是因为一开始的事情生气了。”舒悦回的淡淡的。
“我知道。”
“热恋期早就过了,是没办法有一开始的热情了吗?”舒悦问。
“怎么会?”颜易文握住她的手,“你怎么这么想?”
舒悦也没抽回手,就任由他牵着,“那是疲于应付吗?”
“没有,不算疲于应付,只是有点难平衡。”
“平衡什么?” “自己的那些事情和你有时候很难两方都完全顾及。”颜易文解释。
舒悦睫毛颤了颤,“你是觉得有点累是吗?”
“不是,”颜易文回得干脆,“你别往这方面想。”
“三天都要过了,你明知道我会不开心还是没有任何表示,那我该怎么想?”
“对不起,宝贝。”颜易文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舒悦轻轻摇头,眼神平淡的看向前方,“这几个字这段时间我都听腻了。”
“舒悦,”颜易文抿了抿嘴唇才继续说,“这几天我也一直想着你。”
车厢里安静了许久颜易文才转头,用唇贴了一下她的手背,像一只被人丢在路边的大狗狗,眼神湿润但明亮,“你多疼疼我好不好?”
舒悦看他这样子,心里五味杂陈的,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没什么良心,“不好。”
颜易文手抽回来搭在方向盘上,“我就知道你狠心得很。”
“对,”舒悦把手揣进兜里,“我没有心。”
颜易文没再接话,车窗外有不少飞驰而过的轿车,也有不少手上拿着书路过的学生,外面的喧嚣与车内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肚子痛。”舒悦拉了拉颜易文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