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胭掐完他的臉,哼哼兩聲,轉身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一股殺意逼醒的。
睜眼一看,謝隱澤殺機畢現地立在她床頭,身上沾著晨露,臉色黑得透透的。
「你昨晚給我餵的粥裡面加了什麼東西?我怎麼會沒意識了?」他冷聲質問,眸子裡幾乎能迸射出寒星。
「別急嘛,阿澤師弟。」喬胭用一根手指推開橫在自己脖頸間的溪雪,慢悠悠地坐起來道,「不是我的粥有問題,是喝粥的人有問題。」
謝隱澤搞不明白了:喝她的粥暈倒,反而是自己有問題?
「對呀,你看你受這麼重的傷,是不是很疲倦,很勞累?這個時候忽然喝上了一口好吃的甜粥,是不是胃暖暖的,心甜甜的?你的身體以為到了安全環境,就下意識放鬆了。所以你才會暈倒的。」
「是這樣嗎?」謝隱澤將信將疑地問。
「是這樣。」
「可你的甜粥不好吃啊。」謝隱澤回憶了一下口感,「有點腥,還很黏糊,像隔了夜的潲水,我還以為你給我投毒了。」
雖然下了毒,但那毒又不會影響口感!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還有,今天早上我看見臉上有淤青,你有什麼頭緒嗎?」
喬胭:「……」
她故皺眉心,拿出終極必殺技:「我今天要去為玉師姐療傷祛毒,你再這樣攔著我,一會兒要誤了時辰了。」
果然,一拿出玉疏窈,小boss就妥協了。收了折玉,他狐疑道:「你是真心想給師姐祛毒療傷的嗎?」
大概是昨日喬胭在重蓮殿上為玉疏窈說話,謝隱澤對她多出兩分信任。將折玉別在腰間,盤著一條腿坐回床上:「那你快去快回。」
過了會兒,喬胭還是沒有動靜,他催促道:「你磨蹭什麼?你不想去了?」
喬胭緩緩道:「我不能穿著褻裙去啊。我得換身衣服。」
他點點頭:「你換吧。」
接觸到她的眼神謝隱澤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轉身出去了。
還說她不把他當男人,他不也沒把她當女人嗎?
他離開後,喬胭看了眼手指。一個鋒銳的口子,細得幾乎看不見,但傷口卻是挺深,輕輕一擠,就能擠出一滴滴的血珠。
這是剛才她碰折玉時弄的。折玉有靈,不允許自己討厭的人觸碰。她用力擠壓著小口,滴滴血珠急墜,直到指腹失去血色,傷口也變得透白,再擠不出一滴鮮血時,她這才收住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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