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教的地方比較遠,公共運輸要半天,打的都要四個小時,平時晚上不回來了,不過一個月有三四天連續的假期,那時候可以回家。」唐梅說道。
「那……」蘇清楣咽了咽喉嚨,還是沒有說下去。
她本來是想問自己和唐殊怎麼辦的,可這話到了嘴邊,就是問不出口,畢竟,兩個都是成年人了,總不能什麼都依賴唐梅,理應要學會照顧自己;
再者,唐梅能收留她住一年已經很不容易了,蘇清楣不敢再提要求。
忽然,沉默了許久的唐殊終於說話了:「怎麼這麼突然?」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不過唐梅和蘇清楣都聽懂了。
唐梅頓了頓,像是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我上個學期申請高級職稱,被駁回了,班主任、公開課這些材料都沒有問題,現在就差一個下鄉支教的材料了,如果今年抓不住機會,明年又不知道是什麼條件,之後只會更加嚴苛,競爭更加大,所以,我想快點完成這個支教。」
不知是不是錯覺,蘇清楣竟從唐梅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絲傷感。
好似一件事情總是做不成,如今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飯廳安靜了兩分鐘,唐梅又接著說道:「之前你剛上高三,摸底考成績也沒出來,我心裡沒底,第一期的支教一直沒有報名,現在是第二期,我想……」
唐梅還沒說完,唐殊就打斷了她,說道:「你去吧,既然是機會,沒必要瞻前顧後的。」
唐梅聽聞後愣了許久,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又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兒子夾了一塊排骨。
「唐殊,你們倆在家裡要好好學習,你多照顧著清楣,知道嗎?」唐梅囑咐道。
「知道了。」唐殊應了一聲。
然後,母子倆又聊了些別的話題,不過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偶爾也會問一下蘇清楣。
蘇清楣看著這對母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雖然兩人之間的氛圍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拘謹,但好似今天又同平時不一樣。
兩人好似都在給對方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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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殊給的藥酒蘇清楣每天雷打不動地用著,到點兒就給自己上藥,藥瓶子很快就見了底。
這藥酒的揮發性很強,每次只要一打開蓋子,蘇清楣感覺自己整個房間,都有這股味道,連同她的衣服都醃入味了。
以致於在學校里的某次晚自習上,她聽聞前座的廖慧琪和李思甜竊竊私語。
「慧琪,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呀?」李思甜壓著嗓音說到。
聞言的廖慧琪頓了頓,用力地對著空氣吸了兩口,說:「好像還真有股味道,說不上來,像酒……」
「酒?!誰在教室里喝酒啦。」李思甜說道。
「不知道呀,誰敢帶酒來教室喝呀?可能不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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