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跟着铁牛哥来到一处火炉,这有五六个人,是铁牛三兄弟及他们的妻子围坐在一起。
刚才的一幕让脑袋顿感心烦意乱,因为自己,小女孩被人无端的职责。
这个村子对陈迟迟有很大的恶意和偏见。
看菜下碟。
从陈迟迟孤单落魄的背影,看到了当年自己的错觉。
时隔多年。
从卖鱼佬创业,被其他人针对,孤立无援,只能自己吞咽苦楚。
取得成功后,才明白,身边全部是好人。
“铁牛哥,我问你一件事呗!”
陈阳的心里有一个疙瘩,不弄个清楚事情,念头不通达。
脑海中,若影若现浮现陈迟迟那张悲凉且毫无感情情绪的面容。
“她啊?”
作为土生土长的人,陈迟迟他自然知道,听到陈阳不耐烦的表情,刚才的一幕自然而然的想到。
他是不是要报复小孩子?
铁牛犹豫不决,想了想,道:
“这孩子命苦,你就别找她麻烦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还是个小孩子。”
我是那种欺负小孩子的人吗?
陈阳苦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只是想知道她的事,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是很喜欢她。”
铁牛哥叹息一声,娓娓道来。
“大概是五六年前,你三爷爷出外省做工。过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婴儿。”
“这个小婴儿名叫陈迟迟。”
“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叫她一声小姑妈。”
村里的辈分挺混乱的,五六岁的小女孩,居然比我辈分还高。
“她比我辈分高,岂不是比你们辈分高?你们干嘛这么对她?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子。”
“我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不喜欢陈迟迟的。
但听说是你三爷爷在外面和娼妓生的小闺女。”
真的假的?
这么炸裂。
“不对……我有一点没懂,你们怎么知道,她的母亲是风月场所的人?”
陈阳不明白,这个年代,特别是出远门,外面到底具体的什么情况也是听别人说的。
比如陈砚知蹲苦窑的罪名,离谱的很。
再说……这不应该避讳吗?
不是应该打掩护……
“那倒不是……是你二爷爷的大儿子说的。”
ap>陈阳抬手打断,“他脑袋没病吧?不藏着掖着,自己家的事也不是什么好吹嘘的,往外捅?”
“这我就不清楚了。”
陈老爷子是陈富的养父,和这边陈家的关系比较紧张,具体因为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在老陈家,只有陈富偶尔走动。
更别说陈建国和陈砚知,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越来越糊涂了。”
“三爷爷家里的事,在怎么说,也轮不到二爷爷胡扯啊。”
“自己人拆自己家的台?”
“三爷爷没对陈迟迟的身世作解释吗?”
铁牛哥的亲兄弟,张耀文说道:
“你二爷爷和三爷爷兄弟情谊挺不错的。”
“说不定,这事你二爷爷家还真清楚,也听你三爷爷一起在外的同村工友说过。”
“他老人家别看七十多岁,身体倍棒,抗一百五十多斤的东西,都不带喘的,在外时候,总喜欢往烟花巷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