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玲珑最近扬起一抹笑意,“当兔子达到乌龟的位置时,乌龟必然向前前行一段距离,假设这段距离是十米,兔子是不是需要到达乌龟的出点才能追上乌龟?”
“如此,将会不断有一个新起点产生,是故,兔子永远追不上乌龟。”
颜路皱眉沉思,思考半天也没有想出反驳的思路,最后轻叹一声,主动认输。
第一辩,公孙玲珑胜。
“小女子认为天与地卑,山与泽平,先生是否认同?”公孙玲珑开始第二场辩论。
伏念思索片刻,沉声道,“先生此题,并无辩论的意义。所谓天与地卑,山与泽平,不过是相对而言,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东西自然不同,当我们站在这里,看到的是天上地下,当我们站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看到的是天地相接,当我们倒立的时候,看到的又是与寻常所看到的截然相反。”
“在一定范围之内,先生所言确实成立,我也认同先生的观点。”
“在此范围之外,伏念并不认同先生的观点。”
“儒家果真的能人辈出,此次辩论,是我输了。”公孙玲珑输的心服口服,此次虽为辩论,实则为陷阱,辩论之人,若是直接答认同,或者不认同,这场辩论就直接输了。
所谓辩论,一般都是固定的结构框架,选手脑海中也会形成这种意识,能够跳出框架之人寥寥无几,而伏念能作为儒家大师兄,有这份能力也属于正常。
“最后一辩,请张良先生为我解惑。”公孙玲珑的声音传出。
“敢问先生,对于女子而言,美貌和才华,品德而言,哪两者更为重要?”
“自是才华和品德。”张良不假思索答道。
“先生会以貌取人吗?”公孙玲珑又问。
“不会。”张良微微摇头。
“张良先生觉得小女子如何?”公孙玲珑紧接着问道。
“公孙姑娘自是聪敏过人。。。”张良察觉到不对,迟疑道,“先生所言,似乎并不是在辩论?”
公孙玲珑目不转睛的看着张良,如果是动漫的话,这会已经双眼冒星,开始犯花痴了。
“张良先生可真会说话。”她娇滴滴的说了一句,“舌辨之术想必也是极为出彩。”
“坚,白,石三者只能其中二者结合在一起,而不能同时结合在一起,先生以为然否?”
这是名家着名的坚白论,张良沉思片刻,旋即道,“坚白石,用眼睛看,得其所白,谓之白石,用身体触摸,得其坚,谓之坚石,所谓的离白坚,实际而言,是将视觉和触感分割切离开来,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属性。。。。。。”
公孙玲珑双眼含春,就像是看自己的如意郎君一样看着张良,至于辩论,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等到张良侃侃而谈说完,她轻笑一声,“张良先生颜之有理,这一辨,是小女子输了。”
“韩非兄已经答应让小女子在儒家学习一段时间,以后就请张良先生多多指教了。”
她踏着莲步,缓缓走出帘幔,摘下面具,手指轻捻,羞涩道,“奴家公孙玲珑,见过张良先生。”
张良如遭雷击,转头一看,韩非早就跑没影了,涩声笑道,“公孙姑娘。。。果真如花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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