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总兵,骑着马慢慢靠近林寺远,挥手大喊:“林寺远勾结反贼,行谋逆之事,立刻拿下。”
顿时两对士兵慢慢的包林寺元和几十名亲信包围其中。李总兵放出信号,没一会城门大开,里面齐整整的站着两排军队,尹木骑着高头大马,慢慢的走出城门……
…………
正月初五,西北风刀子似的刮路人的脸。沐城林都统府,忽然涌进大批军爷,一个手拿甚至的官员,从军队中慢慢走进去,对着早已聚在厅中的老太太等人宣布圣旨,完毕后扬手一挥:“给我抄了。”
顿时几位太姨娘听得,个个魂飞天外,不知怎样才好。独见殷幽水圆睁双眼听着,后来便发疯似得大哭起来。老太太还没听完,抱着宇儿,涕泪交流。孙素叶脸色惨白的捂着肚子,顿时跌坐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
在场最受刺激的还是刚迎娶过来才十几天的范心雨,两眼无神,脑子空白,她的富贵,她的荣华……“不……不……苍天啊,我到头来争的是什么啊……”
各房各院已经被抄得闹腾腾,被捆绑的仆人俱是哭的震天响。
老太太最后木然的看着,官吏一箱一笼的把东西往外搬,木然的迈着步子被押着往前。手紧紧的搂着宇儿,一步不离。
抄家的第二天沐城的刑场血流成片,林府一百多人全部斩立决。
“为什么要诛连九族,他们没有错不是吗?”雅墨转过头,轻声问着站在她身后的周叙。
周叙定定的看着从知道被斩立决后就一直沉默的媚枝,轻轻的叹了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享受荣华的时候就要有承担损害的准备。你会不会怪哥哥阻止你去救宇儿。”
在前几天,林府使人送信,被周叙拒绝于门外,当时雅墨是气的。
“哥,我不怪你。你说的对,男人做大事,要考虑的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而是全府甚至全族的命运。而女子也是同样道理,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我们好,我没事,我会放开的。”
周叙上前拍了拍雅墨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
接下来,朝廷一片风云涌起,不少人什官,不少人落马,不断有官员被刑部的人和大理寺的人带走,而每一个被带走的人就意味着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行刑前的前一晚,林寺远坐在牢里,双眼无神。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荣华没有了,富贵没有了,家也没有了,甚至连族人都被灭了,哈哈……什么爵位,什么世家……呜呜……林寺远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世人都认为自己是为了名利而被说动,他自己也这样说服自己,可是真实的意图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心里一直在意雅墨对他的疏离和拒绝,这大大的伤了他的自尊,但是他不能说,也不能做什么。甚至有一度他有些逃避雅墨,怕看到她那淡漠无波的脸,会一次一次提醒,自己的妻子厌恶自己的亲近。
他说不清自己对雅墨是什么感情,但是他能确定的就是,他很想看到雅墨后悔说这话的样子。所以他才会宠着娇着那些妾氏,尤其在县主进来后,对自己恭敬有加又软语温存,让他在那个时候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很多时候他故意在请安的时候,表现的对县主的疼爱,就是想看雅墨眼里的嫉妒和吃醋,只是每次都没成功。这样也更让他忿恨和挫败。周雅墨是真的不在乎自己。
他以为就这样了,也接受就这样了。却没想到雅墨突然对自己热情,对自己缠绵。那个时候他真觉得像在做梦,一向避之不及的夫人不但对自己示好,还拼命的取悦自己,这极大的转变,让他如获至宝般欣喜着,以致冷落了怀了身孕的县主,但是他却甘之如饴。
却没想到一切都是阴谋,都只是为了能和她的奸夫一起,而使的手段。甚至在孙素叶的房里,让他知道了连那段让他食不知味的鸾凤颠倒的对象都不是,这怎能不让他生恨。
后面才会有一系列的报复,他就想让雅墨知道,你选的男人根本不能保护,根本比不上他,也根本没能力和你成亲。他想看到她痛不欲身的后悔样子,最好是哭着跪着求着自己。
只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周雅墨就这样平静的离开了。所有当郡王妃带着这个消息来说服自己的时候,他第一想到的其实不是子嗣封荫,而是想到的是成功了,自己就是位高权重的异性王,而殷蔚蓝确是个连族谱都没登上去的私生子。
每次想到这个,他都会笑着睡去,笑着醒来。
“哈哈……哈哈……啊…啊……”
牢头捏着花生米扔进口里,嚼了几下:“又笑又叫,哪像参与谋反的将军,简直就是个疯子。”
一旁的狱卒拿着酒杯替牢头满上一杯:“依小的看,就是个疯子,不是疯子谁会去做这种逆天的事情。”
牢头拿着酒杯押了一口,抬眼笑了笑,摇晃着脑袋唱起了淫词艳曲。
………………
3月春耕,雅墨也下到田间,站在田头看着忙的不亦乐户的庄户们,也想下去试试,被青儿极力阻止。
青儿现在已经有2个月的身孕了,婆家对此很是看重,毕竟青儿在古代已经有20岁高龄,才是头胎,各个当宝般捧着。今儿个要不是雅墨来,青儿还在家里被拘着不准走
动呢。
看着青儿夫君在一旁不厌其烦得叮嘱这,叮嘱那的,雅墨倒是很羡慕,虽然青儿一直表情郁闷,但是雅墨知道她眼里的幸福。
村道上,青儿的婆婆小跑到雅墨面前,恭敬的说:“小姐,小姐,京城来人,正在庄子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