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们师徒不再相见。”
赫连感觉自己嗅探到了不能听的秘密,“这,怎么……”
而祝引楼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有些言无忌惮:“因为师兄他对师父做了歹流之事。”
亲近
“啊?”赫连一时没听明白。
“哎。”祝引楼突然也觉得说这种事实在无礼,“这个,总之……”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没有什么饭后闲谈他人琐事的喜好,但话到这了难免气氛有点诡异。
“雨司不是,咳,男子吗。”赫连抓马的摸了摸鼻子。
祝引楼也觉得这个事不该说,但也不觉该打谎下去,“这天上地下,断袖仙侣虽鲜闻,但也是正态中事。”
“也是,也是。”赫连转回头继续看天。
“对了。”祝引楼瞥了身侧人一眼,“三日后我等就要动身回坪洲了。”
赫连瞳孔缩了一下,“如此之急?”
“在梅山也有将近半月了,哪有赖着做长客的道理。”
……
祝引楼回到坪洲后不久,就开始偶尔收到了赫连托骑倌送来的问信,祝引楼欣喜,两人一来一回的,半月就是一封书信。
“问引楼,何时再来叙汝兄长完青……赫连书……”
祝引楼坐在水榭庭下,轻捻着信札低语,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来人。
“是叙完青者,还是赫连者?”
身后来声把祝引楼吓了一跳,他立马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团,惶恐起立,“义叔……”
上代大雨司白山俞拍了拍对方的肩,“坐下吧。”
“是。”祝引楼心虚的坐到了对方对面。
白山俞虽然是长辈,放在人间,也不过比祝引楼大个十岁而已,还是正直青壮年的润泽之年,面相虽薄情却又风姿特秀。
“可是见到完青了。”白山俞主动问。
祝引楼不慌不忙,“是的,义叔。”
“如何。”
“师兄一切安好,还一举夺得武会桂冠。”
白山俞轻轻颔首,“嗯。”
祝引楼打量着对方的脸色,丝毫猜不透对方是在什么心态下问出这种话的。
毕竟,师兄宋完青趁着自己师傅不胜酒力,抱贼心束着白山俞乱合一事自己可是亲眼撞见的。
“那义叔,可想过去探探师兄……”
“不必了。”白山俞斩钉截铁。
祝引楼是理解两方心情的,但他更偏向于他们师门能和睦如初。
“引楼口快了。”祝引楼作愧。
“近三月常有骑倌来访,信出者皆是这赫连者……”白山俞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信封,“可是长留者人?”
祝引楼将手中的纸团握的更紧,“义叔怎知?”
“千年前,我与汝父曾与燃灯道人去过长留,是时道人为了修复一件古器,其中有件残物至终无法归位,最终那残物就留在了长留,近百年后残物化身为人,听说那人就叫赫连。”
祝引楼一听就知道此赫连即赫连,但也不好作出欣喜色,“正是他。”
“不过为叔也听说,这人在梅山门中不被同窗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