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赫连语气一松,完全有了求人的语态。
“还不错。”
“既然你不为所动,为何还要拦着本尊去寻他?”
陈上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与上尊谁去都一样,不过都是庸人自扰。”
“这倒不见得。”赫连对这一点还是自信的,“本尊与他之间……岂能是尔等关系能媲美的。”
“二十年不是二十天,上尊怎么肯定他身边没有别人?”陈上绛回头看了一眼赫连,“怎么能保证他身边没有第二个……我呢?”
这话逼得赫连背后一凉。
“两百年里他就躺在一个世人皆知的地方,上尊都险些防不住我;只不过消失二十年,上尊怎么断定无人替位呢?”
“不可能!”赫连感慨呼吸都变紧了,“你觉得这话……”
陈上绛叹了一口气,“上尊觉得不可信是您的事,我能亲眼所见那是我的事。”
“你!见到了什么……”赫连声音越说越弱,“他……”
陈上绛板起脸,“他如今过得顺心,你我何必扰他清静。”
“阁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度了。”
“他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上尊你的,大不大度都是私心的事。”陈上绛垂眸,“我若真有私心,早年还有上尊插手什么事。”
赫连好似脚上有千斤重,进退都难又不知如何是好,“你到底……要本尊怎么求你。”
“那还真是受不起。”
……
“学堂也放早假了,接下来又无事可做了。”祝引楼躺在一棵桃树下,望天长叹。
柳岸侧躺在一旁,手撑着脸盯着对方道:“夫人。”
“你乱喊什么!”
“我随口一说的。”
祝引楼哼了哼,“那也不能乱喊。”
柳岸将一根草放在对方鼻尖上,灵机一动便学着对方的常用口吻说:“把我嘴巴撕了?”
“再喊就……”祝引楼怒怒脸,将鼻尖上的草叶吹走。
“不敢了。”柳岸亲了亲对方的眼角,“我乱说的。”
祝引楼翻个身,脸埋进对方胸膛里,“你知道就好,我们都这样了……”
“哪样?”柳岸笑捏了捏对方的耳朵。
祝引楼羞色上脸,“明知故问。”
尽管两人没有摊开说明,但那日在水里发生的一切也足以说明了事情走向。
柳岸的体贴入微不是一朝一夕的,祝引楼也不是一时兴起的,既得再生,依山傍水,两两相依,这没有什么不好。
这关系一暗定后,两人更是变得如胶似漆,天一亮祝引楼就等着柳岸过来给他梳发,天一黑就期待着早点天亮和柳岸呆在一块。
祝引楼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有这么严重的分离焦虑症。
这日一大早,祝引楼就醒了,等了半天没见柳岸过来,便自己下床去找人了。
到了柳岸的屋里头,半个人影也没有,院子外也不见人影,这么大早上的能去哪里了。
祝引楼又只能跑到河边,东张西望之际,看到柳岸领着两个小孩正在过来。
等人走近了再一看,这两小孩身形的不是别人,竟是八尾和九头。
“夫人!”
两个小东西看到祝引楼后,便纷纷送来柳岸的手跑向他,拉着祝引楼的手欢呼雀跃。
“你们怎么来了?!”祝引楼也是无比惊喜,他蹲下身来,发现这两小东西似乎比以前个更小了。
“我,我们想,想少主了……”一如既往口吃的八尾指了指柳岸。
九头更是直接扑进了祝引楼怀里,“夫人你没事太好了!”
柳岸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别把夫人推倒了。”
祝引楼一一摸了两小东西的头顶,抬头问:“他们怎么比以前还要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