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辞话,他侧过身点头“可以,那我们从最底下往上找。”
临出门前,林云起还不忘带上放在桌上柳枝。
罗盘七着实没眼看,趁机对聂言说“白辞现我用他头像钓鱼了。”
聂言点头“我知道,他昨晚打过电话。”
罗盘七近乎窒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聂言“告诉你,你会快乐么”
“”
宅子里有电梯,林云起仍旧决定走楼梯,一路下到地下一层,这里天花板都是明黄色,还安装了通风扇,两侧有绿植,丝毫不显得压抑。
“宽敞明亮。”
林云起正在赞美装潢,猛然间四周一片漆黑。
“白辞”
这停电停得蹊跷,林云起第一反应是去找白辞。
手突然被握住“我在。”
据说牵手之所以能感觉到心悸,是因为对方身体温度。白辞手太过冰凉,林云起压根忽略了这个动作本身带有亲密感。
他压低声音“别用手机,尽量别出声。”
这个时候稍微有点动静,他们都容易沦为靶子。
“我知道。”白辞让他放心。
地下不比地上,上面好歹有窗户,哪怕停电了,借助月光还是依稀能看清一点东西,但这里完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状态。
林云起走在前面,他不了解这里结构,步伐迈得很慢,一只手还得在前面摸索着。没过多久,摸到了某个古怪东西。
很柔软触觉,还很有弹性,但不舒服触感从林云起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口。
“怎么了”白辞声音为很轻。
林云起摸了下轮廓“好像是灯笼。”
先前已经出过两次人皮灯笼事件,迫使他不得不多想。
白辞“先提着走,等出去再看。”
又走了一段距离,林云起摸到一扇门,推开后,久违光芒出现在眼前。这光芒很暗,仅仅是安全指示灯一点绿色幽芒。
门内是私人影院,或许因为经常带朋友一起来玩,四周放置了好几个真皮沙。
林云起关上门,才第一次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有了光亮,他先看向提着灯笼。
手被松开,白辞目中残留着一丝遗憾“和酒店里看到有点差别,做工粗糙,这个灯笼外层要更为厚实。”
他短暂触摸了一下“大约是猪皮一类仿制品。”
林云起对宴会厅灯笼也是有印象,暂且不提腥臭燃料味道,做工确实一流。
白辞忽然朝前走了几步,拉开侧面幕布,隐藏在后面一扇门随之暴露出来。
林云起看得一挑眉“行家啊”
白辞身上总有意想不到之处。
只见他用一根随身携带柔软铁丝,轻松打开锁,边往里进时边说“以前有人请我去家里作客,想要搞囚禁那套。他家里就有很多密室,其中一个便在幕布之后。”
骸骨狗作证,这件事是真。
对方是风水界大能,以前人不错,和白辞是泛泛之交,谁能想到多年后走歪了路,给白辞寄了封求救信,想把他骗过去监禁起来。
可惜那人特意打造出牢笼,在白辞面前就跟纸糊一样,最后反而自己陷进去出不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开锁本事,骸骨狗是没想到,估计是他们认识前就掌握一项技能。
门内有张小木桌,上面散落着剪刀、纸、尺子等物件,如果不是深入进木头缝隙无法清理干净血渍,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设计师工作台。
林云起打开旁边大冰柜,猝不及防和一个猪头四目相对。
“”就不能埋了么非要冻着。
除了头,猪皮差不断全部被剥了下来,林云起关上柜门“看来他富二代当久了,被洗脑后,更想当个非主流手艺人。”
“对民俗文化也很有兴趣。”
白辞一句话,让林云起回过头。
白辞递给他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堆资料,主要是讲古人祭天流程,还有一些奇奇怪怪宗教文化。
有几张图尺度比较大,甚至有一张图是把人钉在棺材里殉葬图。
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