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边正向小白脸伸出手高大男子,忽然又缩回手,转身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瞬间,林云起余光瞥见男子僵白脸色,有些像是中世纪吸血鬼。
“你,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小白脸气得一跺脚“好不容易找到个帅,人家对我也有意思。”
“有意思”
小白脸毫无羞耻感说“没看他刚刚都要摸我脸了”
林云起偏头盯着高大男子离去背影,不禁眯了眯眼。那人走路时身体没有任何晃动,仿佛上半身是静止不动,只有两条腿像是钟表一样,机械化地前后摆动。
他记忆力一向不错。
“这好像是女方请宾客。”
小白脸心花怒放道“对我看了下,那几桌男人各个都帅,还好勾搭。”
懒得在林云起身上多耗费时间,坦白讲,十个高大男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林云起好相貌。但小白脸更喜欢强壮,他迫不及待又跑回宴会厅勾搭。
厕所里好像是停水了,十分脏,连地上都是混合着腥臭味水渍,林云起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里进。
一走出来,先前高大男子竟去而复返。
“婚礼快开始了。”和外表不同,他嗓音尖细。
往回走时候,高大男子一路跟着,像是防止林云起跑了一样。路上他还叫了在门口吸烟几个来宾,让他们赶紧进去。
才迈进宴会厅,高大男子立刻关上门,门很厚重,带起来风吹得头顶红绸肆意翻飞。
林云起回到位置上。
罗盘七“厕所在哪”
他得找个地方给聂言打电话。
“停水了,你要急话可能要去其他楼层。”
罗盘七都快站起身,看到合上大门,什么都没说,又坐了下来。
场上音乐响起,预示着婚礼快要开始,作为伴郎,自然不能再一直坐着。林云起等三人去到新郎旁边。
角落站着一名女童,手上提着装满红纸篮子。
女童脸很白,比那天小男孩装病抹粉,还要白很多。她不声不响站在角落,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
以为这是低血糖,林云起往她篮子里放了一颗糖“这个很甜。”
女童面无表情把糖扔出篮子。
熊孩子见多了,林云起冲她笑笑,也不生气。
“捡起来。”
三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有低沉富有磁性,也有阴冷腔调。
前方那道声音来自白辞,他眸中带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后方声音来自那对母子,小男孩手上筷子不知何时掰成两截,其中一截被磨得很尖。
此刻,他正不善地盯着女童喉咙。
女童沉默了一下,缓慢地弯下腰,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很甜。”
几道厉鬼索命般视线依旧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女童喉咙一动“级甜。”
她感知很敏锐,甚至过美娇娘,煞还好,白辞仅仅用了一丝威压,女童就有一种要被人道毁灭错觉。
“谢谢”女童对着林云起鞠躬,断断续续说。
白辞瞥了她一眼,终于把目光收回。
另一边,女主人像是什么都没生,反而教育起小男孩不要玩尖锐物体,小心划伤手。
面对小女孩前后不一反应,林云起对罗盘七轻声说“这小孩挺招人稀罕。”
罗盘七瞳孔地震“哪里稀罕”
“表现得很强势,实际是只纸老虎,被人说一句就吓坏了。”林云起叹了口气“也许她有一个不幸童年。”
罗盘七“我有一个不幸成年。”
“”
新娘此刻更像是一个恬静女子,就在两分钟前,她微弱地吸了一口活人精气,杯水车薪,但好歹能压下去林云起带来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