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的困意被气得一干二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率先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说怎么觉得双腿酸疼呢,尼玛……两条腿上全是咬痕和吻痕,小腿和脚踝都有。
这些痕迹一下子把他拉回到昨晚,司昭廉情动之时咬上的,男人的眸光在黑夜中异常明亮,房间成了一个注满荷尔蒙的箱子,他们被密不透风地困在里面,呼吸间全是对方的味道,在彼此的身上点火,放纵,共赴红尘。
【“莫哥,你好漂亮。你是怎么做到又有肌肉又漂亮的?”】
【“莫凡,你真他妈辣,还有谁见过你这辣劲儿?是不是只有我?”】
已经平静下来的记忆突然攻击他,莫凡难得老脸一热,直接对着想凑过来吻他的男人给了一巴掌。
“司昭廉,你他妈是狗啊?!狗也没你这么咬人的!”
这混蛋昨晚还说了什么?好像说了和林肖是做戏。
他妈的,司昭廉是不是有病?!
如果是做戏的话,他那五十分钟算什么!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还没有退路那种。
一想到这些莫凡就觉得这一巴掌是打轻了。
这种人就应该套上麻袋直接分尸拉去深山老林埋了!
司昭廉知道莫凡对自己有气,昨晚也确实做狠了,二人一个多月没沾荤腥,契合的人就在眼前都有些失控,虽然莫凡嘴硬,但是反应是诚实的,到后面莫凡翻身把人压下,从下位变成上位,吻的火热放肆。
他们凌晨才睡,现在七点半,只睡了四个小时而已,也难怪莫少窝火。
司昭廉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恼,慢吞吞地拿衣服下床穿衣服,“话不能这么说,昨晚不是你让我咬的?我弄轻了还说我是不是没吃饭?”
莫凡:“……”
司昭廉金色的头垂在眉梢,被窗帘外透进来的光线一照,有几分暖洋洋的意味。
他不紧不慢地提上裤子,对莫凡说:“都说提上裤子不认人,莫哥,你这还没穿裤子呢,就开始否认了?”
“你少他妈说屁话!”莫凡命令道,“把衣服给我。”
昨晚干柴烈火的,衣服全扔地下了,司昭廉俯身一件件捡起来,弯腰时几近完美的腰线紧绷起来,从背脊到腰窝的肌理健美匀称,充满爆力的同时又具有美感,背上那几条深深浅浅的指痕又带了点凌虐的欲色。
那是昨晚莫凡失控时留下的痕迹。
他顿时想到司昭廉昨晚的样子,沉浸在欲望中的性感,丝被汗水打湿根根分明地垂下来,挡住了眼睛里的些许占有和沉甸甸的欲念,“莫哥”和“莫少”翻来覆去地叫,最后他忍无可忍,揪着司昭廉的头把人按下来接吻。
“莫哥,”司昭廉的俊脸在莫凡眼前放大,眼神直勾勾的,有几分不怀好意,“想什么呢?我感觉到你想强暴我的肉体。”
“……”莫凡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一把抢过司昭廉手里的衣物,“你——放——屁!”
“我在陈述事实而已,”司昭廉笑了,往洗浴室里走,“你这么恼,是被戳中心事了?”
“你哪只眼睛看我恼了?”莫凡憋着气儿一鼓作气穿戴整齐,然后看到椅子上一大坨换下来的床单,竟然破天荒觉得臊得慌。
操……
莫凡揉了把乱糟糟的头,进去洗浴室洗漱。
民宿的条件比较简陋,浴室也没有做干湿分离,司昭廉在冲澡,只有帘子简单遮住,水流簌簌,空间又小,把其他地方都弄得有些湿。
“司昭廉,你怎么不回你房间冲澡?!”莫凡恼火地挤着牙膏,站在镜子前刷牙,一抬头就愣住了。 ———青青红红的吻痕从脖子一直延伸到锁骨,每一个都扎眼鲜红,可见用力程度,短时间内根本消不掉。
司昭廉:“我都在这睡了,让我冲个澡怎……“
“哗啦——”帘子被拉开,司昭廉正在抹沐浴露呢,转头对上莫凡充斥着火气的眸子。
“你这个畜生!”莫凡指着自己的脖子大骂,脖子上青筋都凸起来,“你是狗吗?!你把老子咬成这个样子,今天怎么见人!”
见不见人还是其次的,主要是他没衣服,昨天穿得是圆领的衣服,顶着这脖子出去,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下面那个?!
妈的,司昭廉一定是故意的!
司昭廉看着莫凡的吻痕,顿时笑了,“多大点事儿,我带了围巾的,遮起来不就好了。”
一听能遮,莫凡脸色稍霁,随后又觉得不对,“你丫是不是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不然平白无故带什么围巾?
司昭廉:“你怎么这么想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谁是?!”莫凡转身继续刷牙。
“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和朋友出去玩儿,城市里越是热,山里就越冷,有些海拔高的地方还会下雪,我把羽绒服都带着的。”
莫凡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喝了口清水把泡沫吐出来,“行,司少玩儿的花,经验多,自然是别人比不上的。”
司昭廉冲完澡,光着身子拿毛巾擦头,“莫少这话可太讽刺人了,论玩儿谁比得上你呢?爬山都要带两个鸭子,一个伺候不够还玩儿多人运动,这体力我是自愧不如的。”
莫凡冷笑,转头反问:“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
“虽然多人运动没了,我不是也赔了你一场鱼水之欢?”司昭廉带着一身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逼近,“你床上什么样还记得吗?”
莫凡盯着司昭廉的含情眼,突然勾起唇角,“这段时间你也憋狠了吧?就这么喜欢睡我啊?”
“自作多情这词儿不是你最爱说的吗?”司昭廉靠着洗漱台,“你就这么确定我没有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