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不急,就等着渊逸开口。渊逸也不知心中想什么,沉默良久才开了口:“这里有个密室,里面给你配了当初炼药的所有东西,还有很多我这些年搜来的孤本珍藏本。另外,那个密室地方隐蔽固若金汤,危难之时也可以防身。”
“我只是暂时居住,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宫的。”
渊逸但笑不语,而后道:“军营里人多眼杂,童将军现在已经不可信了,但我还有两人可给你,福金如今是军中佰长,不起眼,但可以为你做一些杂事,比如传信之类。还有一个是古太尉,能在军中说得上话。”
“王爷,你的人,忠于你。”蓁蓁没有说下去,意思最明显不过,她连他都不信任,怎么可能会去信任他的人。
渊逸用茶碗掩口:“以备不时之需吧!”
蓁蓁淡淡回了声:“谢王爷。”
该说的话已说完,渊逸见蓁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起身准备告辞。蓁蓁坐着未动,道:“留下吃顿便饭吧,就当蓁蓁为王爷践行了。”
渊逸立刻坐回了原处,忍着溢出的喜悦,问:“你不怕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会对你疑心?”
蓁蓁看着渊逸:“那王爷请便。”说着便要起身。
“哎,我只是随口一说。”渊逸原本想拉一下蓁蓁,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讨好地笑道,“怪我多嘴,都好些年没有同你好好说过话,明日我便要去祁国,陪我,不,我陪你说会话。”
“那便说。”蓁蓁重新坐好,端端正正的,问,“桓之怎么去祁国的,我已知晓,皇上也不见得就蒙在鼓里,我劝王爷,那些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
“倘若我说一开始我想让桓之假意被绑,为的是去祁国探听消息,如今却真的失了他的行踪,你信吗?”
蓁蓁的眼神一点都不掺假:“我信。”
渊逸的双眼立刻亮了一下:“你信我?”
“为拈风吃醋去害一家人性命,传出去有损王爷声誉,更何况,皇上也猜到了大半,这计划也算失败了,既然失败那便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无端生些嫌隙。”
“我还当你信我这人。”
蓁蓁盯着渊逸:“那王爷倒是同我讲讲为何要让桓之去祁国?”
“知道越多,你越危险。”
“王爷的意思是,我蒙在鼓里就脱离危险了?”
渊逸被噎了一下,佯怒道:“你以前虽然冷冰冰的但从不这样与我讲话,这才去宫里几天。”
“我跟着先生学本领,跟着皇上学如何运用自己的权利,虽然也是狐假虎威,但也用得顺手能省不少麻烦。”
渊逸盯着蓁蓁回话时认真的样子,瞬间决定不再纠结下去,回道:“甜樱是祁月族圣女的胞妹这你已经知晓,之前,都道圣女之所以逃至我国是因杀死自己三位姐姐,可我们得到的消息却大相径庭。还记得之前圣女送你的聚魂囊吗?在现里面装的是火药之后我派人潜入祁国去调查。现祁国正在大量储备火药,而领就是圣女的父亲。”
“这与圣女的三位姐姐有什么关系?”
“还没查到,本想从甜樱口中套些话,她没上当。后来桓之与其虚与委蛇,觉她打听皇后出宫祈福之事,以为她要谋害皇后,后现只是利用此次机会将桓之带离京城,于是我们便将计就计。将军府的事生后,我们才知,圣女并非想害舒家,只是想挟持桓之逼舒家军为她所用。”
“她应当知道贺之将军的品性,为何做此无用功?”
“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了桓之,随她怎么讲,祁国那边自会疑心她是否投靠永乐国,或者得我们的势,与你一样,狐假虎威,就算贺之不肯就范,她也可借此拖延时间。”
“王爷的意思是,圣女的叛逃不是因为杀了姐姐,而是与祁国朝廷有着莫大的关系。”
“是,但未经证实还不敢妄断。”
“如今桓之失踪,以王爷之见,他是躲起来了,还是被害了?”
“不像躲起来,被害也不太可能,毕竟他的身份也算牵一动全身,我想应当是被抓了。”
蓁蓁深深叹了口气:“那此次前往祁国,还请王爷费心。”
渊逸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瞧着蓁蓁:“你真的能放下和贺之的感情?”
蓁蓁端起茶碗:“兄妹之情而已,为何要放下?”
渊逸盯着蓁蓁的反应,微微一笑:“那你想上一想,同样是兄妹之情,你对桓之和你对贺之,是否不一样?”
蓁蓁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炯炯地看向渊逸:“同样是要了我的人,我对皇上和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你猜?”蓁蓁道。